山的底蘊,又豈是你我能夠看透的?”
“你說這話不假,但這時候都火燒眉毛,陳真人那裡還藏著腋著,這不是叫人著急嗎?”楊隱跺腳嘆氣道。
正在二人談論的火熱之時,黃沾忽而神識一動,揮手讓楊隱噤聲,而後撤去了隔音法陣。
不多時,朱明巍走了進來,向二人躬身施禮,奉上陳海新簽發的令函,說道:“二位真人,大都督有令,著所有人全部棄船登岸結陣,準備迎敵。”
“棄船?”楊隱愣了一愣,心想他們就是靠船討生活的,怎麼能棄船登岸迎敵?
楊隱正待發作,卻叫黃沾伸手拉住。
黃沾接過朱明巍手裡的令函,說道:“老朽已經知曉,這就依令行事。”
朱明巍行禮走出艙室,但在岸上站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楊隱、黃沾所部有動作,微微皺起眉頭,趕忙往大都督府飛去。
此時沿內河碼頭,一萬四千餘甲卒,分十數陣列集結,準備進入各自防禦陣地,朱明巍滿臉憂色,不顧大營內非軍機要事不得御風飛行的禁令,直接御劍向大都督府飛去。
看大帳內皆是從北陵塞追隨陳海的老人,朱明巍直接將他的擔憂說道:“大都督,我過去傳令,楊都督與黃都督兩人就在一起,我傳了軍令,他們兩人雖然應下,但我在岸上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他們有所動作。”
沙天河在一旁端坐著,此時也是眉頭大皺道:“大戰當前,若是楊隱和黃沾心思不穩,怕是不好收拾。”
“這兩個貪生怕死的鳥貨,哪裡可能跟我們同心死守黑風島?”魏漢甕聲說道,“依我看,趁敵軍距離黑風島還有四百里海路,我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將他們二人給咔嚓掉!”
魏漢說是萬仙山外門出身,但常年廝混軍中,鐵血無情起來,比強盜還強盜,就希望在迎戰之前,先將黃沾、楊隱這兩個不穩定因素給解決掉,省得他們臨戰時再反戈投敵。
“胡扯!”陳海瞪了魏漢一眼,叫他不要胡說八道,他這時候也感知楊隱和黃沾兩人船上雖然有將卒在登岸,但是遲緩無比,而且此時登岸,也都是之前兩人在黑風島收編的降卒。
陳海微微一嘆,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還得是我親自走一趟,勸他們一勸!”
“不可!”
“都督慎重!”
見陳海竟然要親自去黃沾、楊隱的水營裡勸他們不要有什麼異念,議事殿內眾人盡皆起身出言勸阻,
“這二人眼下心思不定,要是他們鋌而走險扣下大都督,我們該如何自處?”
陳海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無妨。黃沾、楊隱想走,無非是對此戰沒有信心,我相信能說服他們堅定信心留下來——再者說,他們就算想走,也不會去投蕭江,暫時扣下我,還能害我的性命不成?”
聽陳海這麼說,沙天河嘿嘿一笑,陳海此時冒充的是姜寅的真傳弟子,即便黃沾、楊隱扣下陳海,獻給蕭江,蕭江也只能囚住陳海送去萬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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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江率九萬精銳水師直撲黑風島,陳海此時手裡能用的兵力就只有兩萬,要是讓楊隱、黃沾率其中六千精銳,就這麼走了,他怎麼還有贏下這仗的絲毫希望?
在沙天河的陪同下,陳海往碼頭飛去,見除了之前收編的降卒外,黃沾、楊隱的嫡系兵馬一個都沒有下船,陳海揚聲道:“還請黃督軍、楊督軍出來說話。”
楊隱、黃沾二人明顯是已經有所準備,聞聲而出。
在他們出現在陳海眼前的那一刻,陳海就察覺到四周瀰漫著的天地靈氣明顯有波動,想來是兩艘戰船上的防禦陣法已經準備好,顯然是防禦他這邊突然發難。
還沒等陳海開口,黃沾先是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