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別這樣說,既然那頭金色烏龜讓我幹,我總不能讓王八看扁。”符謙倒臥在柴薪上,感受背後的堅硬。
老吳急忙雙手搖晃道:“別別別!符先生千萬不要這樣想。也許金長老只想略施懲戒,你誠懇一點就沒事了。”
符謙倔強道:“不行,既然說了要做夠半年,就一定要完成。不能半途而廢。”說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傲氣道:“我是要成為聖賢的人。這點苦,絕對能扛下。”
老吳聽了不住點頭,他也是玄星宗的外門弟子,雖然還不懂聖賢是什麼意思,但估計應該類似於儒門長老的那種賢者一類。反正就是高高在上,受萬人矚目的那種。
“付先生說得好啊,我們來玄星宗的人那個不是懷著夢想,來這裡就是要尋覓。”老吳呵呵一笑,給符謙遞了一份飯菜,繼續道:“只是付先生既要為那些內門師兄講解陣學,又要提水打柴,大材小用啊。先生應該留更多時間去做正事。”
符謙拿起筷子,瀟灑地一揮手,道:“沒關係,我還能兼顧得來,甚至還能抽空跟你們外門弟子也講講修煉的奧秘。”
老吳臉露喜氣,不住點頭道:“嗯嗯,好!好!多些付先生。”
符謙一笑,開始殲滅面前的飯菜。
老吳看著狼吞虎嚥的青年,心裡感到怪異。
不僅老吳,就連許多內、外門的玄星弟子也感到詫異。符謙博學多才,懂得陣學之道,也懂得修煉的要義。但為何修為就這麼低下?而且剛開始的時候,還瘋瘋癲癲,整天說自己是仙人
可能是某些原因掉了修為,受了刺激又或許
總之猜測不斷,但沒人表露意態,就怕讓他難堪。更沒人會當著他的面提起!
符謙吃完飯,又開始一天的工作。
為那些對陣學感興趣的弟子解釋學術問題。
對於這樣的課程,符謙遊刃有餘。只是在教學的過程中,他會不定時地發脾氣,臉色漆黑地盯著惶惶不安的學生。
這不是因為學生太多而產生壓力,而是他們的問題太過簡單,毫無深度可言。符謙往往覺得自己白教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就會想。
“天啊,你給我開了最大的玩笑。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虛耗光陰?”
但轉瞬之後,他又會想。
“我可是立志要成為聖賢的人,溫故而知新嘛。傳說的典籍不是說過嗎:最深奧的學術都從最簡單開始。任何一個成功的出現,都經過一場美妙而又簡單的巧合。”
每每想到此,他便會壓下心中火氣。繼而幻想他朝風雲際會,自己高居九霄之上,那些曾打壓自己的人,都恭恭敬敬,九天神靈皆低下高傲的頭顱,心悅誠服。
他露出笑容。
或許,就因為他在大眾面前,時而暴怒,時而微笑。神經質的行為更讓人篤信。
他間歇性抽風!
但是他覺得沒所謂。
成敗決定一切,只需用時間去證明!
一晃數月。
楚袁再次出現在玄星殿。
他低頭無語,愁容滿面。
“為什麼究竟那裡出了差錯?玄宮內的氣運已經有復甦的跡象,為何就是不能活躍,不能跟外界的氣運溝通?為什麼”
楚袁心態跌宕,沉浸在迷茫和憤懣之中。
作為五靈脩者,掌握一方天地時空的高手。他的迷失導致靈力跟隨潛意識活動,進行連自己也不知道的運轉。
玄星峰上空的時空因此而扭曲、變幻。
靈獸紛紛退避,弟子駭然不敢靠近。
“怎麼回事,楚袁那小子也抽風了嗎?”牛屎龜皺眉喃喃。
老桃樹聲音沉悶道:“人的情緒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