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帶中摸出一打符籙,將那些防禦用的土牆符、藤網符、水幕符統統祭出。
各色光芒閃現,異響不絕,土氣、水氣、火氣更有那木氣、金氣將臺上氣流攪的混亂不堪,時而化作小龍捲,時而化作綿雲煙。
待片刻之後符力消散,各色元力迴歸本源,凡訣子使勁瞪著兩眼探頭前觀,卻見那郎飛正安穩的站在土牆之後打著呵欠,他前方的一排土牆之上盡是些坑坑窪窪,雖賣相殘破可仍舊屹立不倒。
“我這些防禦符籙可還入得你們符脈弟子之眼?”郎飛見那凡訣子呆住,眼角輕挑,帶著幾分戲謔調笑一句。
凡訣子看看手中符籙,又看看郎飛面前仍未消散的土牆,哭喪著臉道:“師叔祖,您那土牆之符力渾厚的緊,過了這許多的時間還未消散,只是苦了弟子我,聽什麼攛掇偏要上來一試,憑白浪費了這許多符籙。”說罷他轉頭狠瞪了臺下幾個縮頭縮腦的黃衣弟子一眼。
“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只是我的手中符籙多一些罷了,可還要比下去?”郎飛颯然一笑,竟自須彌帶中又掏出厚厚一疊符紙,輕輕彈了彈,道:“若有不甘便再攻來既是。”
凡訣子臉色更苦,攤攤手,道:“哪個遇你再鬥才是夯貨,我還是認輸罷了,如此時辰剛剛好,回去的早還能混口午膳裹腹。”
出得此言那凡訣子竟然一撩道袍轉身將後背賣於郎飛,幾步跑下臺徑往來路傳送陣而去。
臺下眾人一時面面相覷,瞅瞅凡訣子背影,又看看臺上錯愕的郎飛,誰也未曾想二人這場竟是如此一個虎頭蛇尾的結局。
郎飛也是哭笑不得,任那守臺長老登臺宣判,事畢他寒暄幾句三兩步走下臺,迴轉人群后四人就此事小敘一陣,待時辰已至正午,又商議一番,也不去看另一臺上未完爭鬥,動身形別過老道,一行人迴轉玄羽峰而去。
第八十七章 河洛龜甲陣
四人回到玄羽峰,雪婭自去預備吃食,他們三人在院外席地而坐,時值陽春,看不盡水波寒翻游魚驚,柳抽新刀花落紅。
邊賞景邊攀談,不大的功夫雪婭將午膳備妥言語三人進食,食畢已過晌午,四人在院外各行其事,練劍的練劍,學步的學步。時間漸逝,轉眼日頭西落,雲寒見天色不早,言及已數日未迴天符峰,遂辭別眾人而去,郎飛久留未果也不再勸,送走雲寒後與那賴著不走的呆子飲了些黃酒,轉眼各回安寢,如此又過一夜。
黎鳥鳴翠,山雉唱曉。郎飛在雪婭的敲門聲中爬起,匆匆洗漱完畢又將那呆子弄醒,三人吃了些蔬果稀粥依然趕往天削峰頂。
待眾弟子俱都到來,三老各歸其位,丹碧子上臺告與眾人,因剩餘十六人皆是各脈精英,兼且又是八場的比賽,是故不再分列進行,而是一場一場來比。
郎飛四人此時早已聚首一起,聽其言也未吃驚,雲寒上一輪已被淘汰,今次三人只待丹碧子言畢便欲上臺抽取玉牌,卻不想玄羽老道竟然起身走到四人跟前。
郎飛一愣,摸摸頭,訕笑道:“師父,早時未去給您請安,莫怪,莫怪,如今到來可是有事吩咐我等?”
玄羽老道微微一笑,看看郎飛又瞅瞅雪婭,道:“無妨,無妨,今次師父前來乃是有一事需與你商議。”
“師父只情言來,弟子聆聽教誨。”郎飛眼珠亂轉,心中暗自嘀咕。“這老道怕是又動了什麼心思,想是與我不利,這才以此等語氣謂我。”
老道哪知這小子鬼心思,老懷大慰的道:“想這大比乃是用以激勵各脈弟子勇於精進、同攀大道之舉,雖定有名次卻也只是稍有獎勵而已,那等東西皆是身外之物,畢竟修為如何才是關乎能否長生之關鍵。”
“我這師父卻不直言,只是拐彎抹角打擦邊球,也不知到底所為何事。”郎飛聽他滔滔不絕,心中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