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庚辰子在笑,庚寅子也在笑。而郎飛,嘴角也緩緩的勾勒出一絲淺笑。老母雞給黃鼠狼拜年,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啊!
郎飛一面笑,一面將小蠻放下,輕輕拍了下他與瓊心的頭,然後走往場內。
悟真子與王一雙雙一愣,他二人之前是怪郎飛沒有宗門榮譽感,可並不是想讓他下場自取其辱啊。悟真子這次極為罕見的對著悟玄子頂了一句。“師兄……你破罐子破摔可以,但是別拿我的弟子去頂缸啊,要去讓你自己的弟子去。”
小蠻將九場戰鬥從頭看到尾,對於庚辰子的厲害也多少有些瞭解,亦操著脆生生偏又憂心忡忡的口音說道:“師父……師父不要去……”
悟玄子被悟真子一句話頂的有些犯傻,正自心中猶豫著是否遣郎飛回去之時,卻見那小子一臉平靜的走到庚辰子對面,輕輕抬起右臂,招了招手,說道:“來吧,便讓你們三個一起上!”
場內眾人剛剛回過神來,聞言,再度打了個冷戰。“這小子瘋了嗎?自大也不能自大到這種程度啊,再見識到庚辰子的厲害後竟還敢口出狂言,這……這不是找揍嗎?誠桓子何許人?那可是有著煉精後期修為的傢伙!找死也沒這麼個找法的啊!”
悟真子、小蠻、王一、瓊心四人也驚呆了。悟真子嘴唇哆嗦了半天,卻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來。“這小子下了一趟山,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之前我還以為他翅膀變硬了,難道連腦子也變硬了不成?”
悟玄子此刻有些後悔讓郎飛下場了。他倒不是怕郎飛輸掉比鬥,他怕的是這小子不但輸了比賽,還將積雷山的聲譽給搭上。等庚辰子他們贏下比賽之後會怎麼說?“瞧,積雷山的修士都跟惡狗似的,狗急跳牆,竟然亂咬人了!”
與積雷山眾人不同,庚辰子先是仰天長笑一聲,上上下下如看活寶一樣打量郎飛一遍,嘖嘖稱奇道:“小子,你是真傻呢?還是假傻呢?小道爺雖說連番戰了九場,可就憑你,小道爺一隻手就能將你打趴下!”
郎飛掃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敢在小爺面前自稱‘爺’。待會兒若不好好招待招待你,怎對得起這個稱謂。”話罷,舒張的手掌一合,僅餘一根中指在外。“對付你,一根手指就已經算是抬舉你了!”
狂!狂的沒邊了!庚寅子在旁邊看的是咬牙切齒,厲聲說道:“師兄,把他讓給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不行,若是別人全都好說。唯獨他,即便不能傷他性命,我也要親手將他打個仨月不能下床!”
話罷,庚辰子不再多言,單手一引寒光細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向著郎飛左胸一劍刺出。
眼見寒芒如電,眨眼間由遠及近,直往胸口刺來。郎飛的表情如巍峨山嶽一般不見一絲變化,待細劍襲至身前一尺之處,卻才中指一屈一伸,彈出一點橙黃色的水潤。
那無聲無息的水潤瞬間便同細劍撞在一處。在眾人的注視下,庚辰子的細劍竟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翩然飛起,飄然墜下。
茫然,如瘟疫一般席捲整場。悟胤子原本緊閉的雙目霍然睜的輪圓。悟真子登時僵立當場,而那妙月道人卻險些沒將一條舌頭咬下來。
一根手指!當真是一根手指!對於那些曾下場與庚辰子交過手的人,自是清楚無比的知道那寒光細劍的力道有多強。可是……對他們而言重似山嶽的飛劍,竟被那白衣小子不溫不火的一次屈指彈擊擊飛出去。這……這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庚辰子自己也驚呆了。雖是按照前言,只動一劍,可他盛怒之下卻用了八分勁道。就這八分勁道,即便面對的是築基後期修士,也足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可對面那小子只是彎了彎手指,那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彈指竟將他這一套中品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