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聖藥,料想已無大礙,往後只需靜養幾個月,便當恢復如初。”又一指旁邊眾人,喝聲:“滾”說完,又待褚海蘭躬身應是,方才如拖死狗一般拉著焱絳子,御風而起,轉眼不見了蹤影。
炎元子走後,焱絳子的一眾狐朋狗友一鬨而散。那焱鵠子與焱瓏子也在掙扎好半天后方才直起身子,遮住臉,踉踉蹌蹌的一溜跑開。
等到他們走個精光,褚海蘭卻才輕咬著貝齒,邁步來到郎飛身旁,細打量他幾眼,幽幽嘆了一句。“你……這又是何苦呢!”話罷,將身低了低,纖手一挽,輕輕拉起郎飛一隻手臂,過肩負好,轉身往傳送陣方向走去。
其實郎飛根本是裝昏,發生的一切他盡都看在眼裡,想笑又不敢笑,鬱積在胸,這半天,差點沒將他憋岔氣。
早在挑逗焱瓏子之時,他就定下了這嫁禍江東、借刀殺人之計。明著實挨一拳,可實則焱瓏子那一拳不過如隔靴搔癢一般。郎飛故意摔飛出去,一頭撞在巖壁上,還刻意吐了一口血。想那石窟中乃是煉丹所在,巖壁堅實,又有隔音法陣,別說人撞上去,就是一頭牛,也莫能撼動一分。當時炎元子正在一心二用,是郎飛將神識拈做一縷,模擬出撞牆之聲,送入炎元子耳中,卻才將其驚醒,使得他行功不慎,煉炸了這一爐九花玉露丸。
炎元子何曾知道這些,平日也只將石窟當做煉丹之所,因是祖輩相傳,故而,未曾深究。又因郎飛不過脫胎修為,他也沒多想,只當是焱瓏子等人為惡,卻才引出此事,遂將一腔怒氣全都撒在焱絳子等人身上。
郎飛自然樂得隔岸觀火,一面裝暈,一面看戲。待到炎元子過來探視,又以神識誤導,做出肋骨折斷的假象,方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郎飛枕在褚海蘭宛若一彎新月的玉肩之上,輕嗅那一縷縷淡淡的處子芬芳,不覺沉醉其中。傾聽著腳下帶起的碎石傳來一陣陣沙沙聲響,郎飛將雙眼撐開一條縫隙,晃眼瞧去,就見香頸如羊脂白玉一般,在西山偶有掠過的一抹晚照的映襯下,閃著滴滴點點誘人的光澤。再往上瞧,和風下,釵珠輕盈,鬢堆飛鴉。那一張俏臉,宛若三月初開桃花,滿含著風情月意,雖是神慵意怠,懶於梳妝,卻似出水菡萏一般,天然琢磨而成,勝過鉛華無數。
第三百六三章 我有一隻小金鳥,會噴火來能吐漿
郎飛只顧著沉醉其中,不想褚海蘭已走到傳送陣旁,轉臉看了他一眼,櫻唇輕綻,幽幽嘆了一句。“唉……你這又是何苦呢?生於世家、長於玄火,我雖也有青蓮心,我雖也有鴻鵠志,可又能如何?雖則現在還能以修行為藉口堅持幾年,可過後呢,一旦爹爹點頭,還不是籠中鳥的結局。便連我那弟弟,就因我不曾答應焱絳子,如今更是與我反目成仇。我……我……有時候還真想一死了之……”說到這裡,唯剩下褚海蘭的一陣沉吟。少時,卻又如意識到什麼似的,俏臉一紅。柔聲道:“唉,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明知道你也聽不到,又是一個陌生人。”
說完,邁步走入傳送陣之中,青光一閃,不見了蹤影。
二人再出現時,已處身一片竹林之中。漫步在蒼翠之間,耳聽得陣陣燕喧鶯啼。小橋溪邊側,流水淌殘花。更有葬花池,蝴蝶冢。
郎飛微眯著眼,細細打量褚海蘭的側臉,柳葉眉似蹙非蹙,含情目亦悲亦苦。不覺心生唏噓之念,全未想到昨日之事猶在眼前,轉頭卻已是滄海桑田、世道變遷。
“如今也不知你是哪院弟子……”褚海蘭輕嘆一口氣,走到石徑一側遊廊旁,才想放下郎飛,卻又有些猶豫。少時,輕咬了下朱唇,又轉身離開,還望竹林深處走去。
行不多時,來到一所別院,過了拱橋,但見一造型典雅,雕工精緻的小巧牌坊上鐫著四個泥銀大字。“幽竹小苑!”
褚海蘭揹負郎飛,走到別院右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