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不消了,只這半刻纏綿,想是半月也下不得床哩。”那胖子聞說,非但不停,反而嘿嘿壞笑一聲,更加賣力起來。
看有片刻,郎飛黑著臉收回神識,展開步法,化作一道白芒,徑投入後院那第九間房中。
胖子乾的正歡,根本沒注意到郎飛的走入,依舊在那心肝兒,寶貝兒的叫個不停。
郎飛走入屋中,先是輕咳一聲,不想那胖子仍是不覺,無奈之下他信步走到桌前,將那銀盞中倒了杯酒,淺飲一口,轉頭看處,見那胖子仍擱哪兒賣力不輟,將個臥床震得上上下下搖擺不定,看那樣子,保不齊下一秒鐘就是散架的命。
“這淫蟲!”郎飛暗恨,不得已,踏步向前,將那紗帳一撩,不顧床上一對白花花的驚恐欲絕,一隻手掐著胖子後脖頸,拎小雞子似的就那麼抻了起來。
“老爺!”那女子愣了足有片刻,立刻回過神,也顧不得遮羞,挺著胸脯,清潔溜溜的大喊大叫起來。“你這挨千刀的,快將我家老爺放了。”
說完,好似想起胖子的身份,尖聲道:“我家老爺可是殿前都指揮使,小子!難道你不要命了,快快還我家老爺上床雲雨。若道個不字,待我喊來家將,叫你腦袋搬家。”
郎飛倍覺好笑,不想這娘們兒也是個妙人,都這功夫了竟還想著跟她家老爺繼續“幹事”。
“小晴,且慢,且慢,英雄若要殺我,想必早已動手。”與床上女子不同的是,那胖子倒也有幾分眼力。作為一個都指揮使,他手中卻也有著幾把刷子,一般的江湖人物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不想今日被郎飛一把拎起,竟連掙扎的份兒都沒有,這怎不讓他震驚。
“哦?看不出,你這傢伙還有幾分機靈勁。”
郎飛鬆手,將他丟下,那胖子不跑不動,哈啦著臉道:“大俠,咱知道如何也躲不過您的手段,但有一句話,萬望聽咱一言。”
郎飛挑挑眉,坐在桌旁,好整以暇的抿了一口酒,聽他言說。
“大俠,不瞞您說,咱做這殿前都指揮也有五個年頭了,上任以來,自問沒貪汙過一兩銀子,沒草菅過一條人命,做事雖說不上勤勉,卻也有始有終。但要說不足,只一點,就是好那一口男女之事,不過大俠你也看了,咱雖說娶了七房小妾,可那皆是兩情相悅啊,不信,不信你問問晴兒。”
床上那芳華年歲小娘聞說,連連點頭,道:“老爺說的是,說的是,奴家乃是自願嫁給老爺為妾,他不曾用強半分。”
郎飛心說。“不消你說小爺也知道,若不然,咋那死胖子在我手上時,你還掛牽著那床上韻事哩?”
見他似想心事一般沉吟不語,胖子急了,苦著臉道:“大俠……你到底要將咱怎麼樣,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八房妻妾,若咱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可怎麼辦?老的老,少的少,一群婦道人家外加十多個小兒,那可是幾十條人命啊!”
郎飛暗覺好笑,好道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一男一女還真是一對活寶。
“說什麼哩,但只問你一句,可知道商國霍氏?”
那龐德歪著脖子想了好半天,悻悻言道:“河東有個霍光,曾官拜太子太傅,不過早些年因太子作亂,被陛下砍了腦袋。河西也有個霍氏,現官拜御史中丞,仍在朝中為官,今已七十有八,老傢伙倒也長壽的緊,前日在納妾喜宴上還說給咱說合第九房哩。哦,對,淮南好像也有個霍氏,是個武林世家,雖說是白道之人,但終年與綠林黑道糾纏不清,為防他與那些佔山為王的傢伙勾結,皇上還命咱看緊他哩…………”
郎飛越聽越氣,越等越怒。這廝倒也不愧他那殿前都指揮的職銜。在這商國內,從皇廷高官到京邊散戶,凡是稍有名氣的霍姓人物沒有一個他不知道的。
“打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