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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淨了手上的水,過去拿手機。
是林斯年發過來的。
一張設計圖稿,問她一個月能不能完成。
林斯年是她的老顧客,大三學生,學設計的。
發過來的這些設計圖稿全是他自己設計畫的。
岑鳶把圖片放大,看了會細節,還好,不算複雜。
打板加上剪裁,五天就能搞定,再到縫製,半個月的時間就行。
【岑鳶:半個月就可以了。】
【林斯年:那行,我先付款,地點還是老地址,你做完了直接寄過來就行。】
【岑鳶:好。】
手機支付寶很快就提醒她,進賬了一筆錢。
她也沒點進去看,因為在浴室待了這麼久,她已經開始感覺自己有點缺氧了。
穿好衣服從裡面出去,正好碰到了在客廳裡煮咖啡的何嬸。
她衝她笑了笑:“小鳶,這是給少爺煮的咖啡,你待會上去的時候就順便拿過去。”
岑鳶把吹風機放好,點了點頭:“好的何嬸。”
咖啡煮好以後,她端著上了二樓書房。
她敲了敲門,沒立刻進去,直到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她方才推門。
把咖啡杯放下,她看了眼商滕眼底的紅血絲,想著這些日子他應該都是忙到這麼晚。
於是叮囑了一句:“早點休息,身體要緊。”
他抬眸看她,眼裡有淡淡的笑,但也只浮於表面。
岑鳶不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哪怕已經來這兒快八年了,可她還是不太習慣。
豪門圈子裡的人,笑不算笑,哭不算哭,這些情緒變化不能代表他們的感情。
就像現在,商滕明明是在笑,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感情。
清冷,淡欲。
他側開身子,視線懶散的落在岑鳶身上,手指搭放在座椅扶手上,若有所思的輕輕敲了幾下。
岑鳶剛洗過澡,身上穿的是一件霧霾藍的吊帶睡裙,真絲的,很貼身材。
極細的肩帶遮不住什麼,頭髮隨意的抓成丸子頭,鬆鬆垮垮的紮在腦後,徹徹底底的露出那截白皙修長的天鵝頸。
胸前的面板白的打眼,若隱若現的溝渠往下延伸。
岑鳶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她的身材和她的臉一樣美。
纖穠合度,腰如約素。
商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低沉出聲:“坐過來。”
岑鳶沉默了會,還是聽話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面朝著他坐著,兩個人的距離那麼近,甚至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商滕身上總有種教堂裡才有的淡香,神秘,莊重,又禁慾。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指腹似有若無的摩擦著。
她的睡衣布料很薄,所以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薄繭劃過肌膚的觸感。
商滕健身,偶爾也舉舉鐵,所以他的指腹處有薄繭。
那種觸感太強烈了,腰又是她的敏感位置。
商滕是知道的。
岑鳶緊咬著唇,忍著。
商滕靠近她,聲音低啞,像是被關在深淵裡的惡魔,在蠱惑人間,酥的人心尖都是麻的。
他說:“幫我把眼鏡摘了。”
而岑鳶,則是被蠱惑,不斷沉淪的人類。
她抵抗不了這樣的商滕,於是聽話的把他的眼鏡摘了,鏡片後面的桃花眼沒了遮擋,禁慾少了幾分。
岑鳶分不清此刻商滕眼中的,是多情還是濫情。
他似勾了下唇間,動作太輕微,不好覺察。
而後緩慢的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慢慢的舔舐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