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商滕眉頭皺緊:“什麼意思?”
岑鳶搖頭:“我的意思是,萬一我的時間不多了,那麼你在我身上做的這些就全部打了水漂,我知道的,你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
她說的一大串,但商滕聽進去的,只有那一句。
“我的時間不多了。”商滕難得態度強硬一回,逼問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打個比方而已。”
源源不斷的壓迫感,全部來自於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
咬字很重:“岑鳶,你別想騙我。”
岑鳶有些無力的垂放下手,是啊,她怎麼忘了這茬。
商滕太聰明瞭,她的謊言無處遁形。
但這一切的確與他無關。
她的病,沒必要讓他知道。
“我真的沒事,只是體虛而已,你知道的,我身體不好,經常三天兩頭的生病。”
說的越多,就越容易被他看出破綻來。
岑鳶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她的病。
本身就是做好了離開尋城的打算,她不想再和這裡的人扯上任何關係了。
“趁著雨還小,你先回去吧。”
商滕站著沒動,那雙深邃的眼眸無聲的看著她。
岑鳶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在商滕面前,她覺得自己任何微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於是她轉身離開了,似乎怕他會跟進來,她甚至還把門也給關上了。
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今天太冷了,塗萱萱給自己沖泡了一杯麥片,用手裡的小勺子攪拌。
見岑鳶把門關了,疑惑的問道:“怎麼突然暫停營業了。”
岑鳶笑了笑:“想休息一下。”
塗萱萱點頭,左右看了一遍:“那個帥哥呢,人怎麼不見了。”
“回去了。”
塗萱萱一愣:“回去了?”
岑鳶點頭。
塗萱萱走過去,手扶著玻璃門,看著外面突然變大的雨勢:“也不知道他帶了傘沒有,可別淋感冒了啊。”
給每一個帥哥帶去關懷,是塗萱萱畢生的夢想。
聽到塗萱萱的話,岑鳶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忘了給他一把傘。
剛才太慌亂了,彷彿多呆一刻就會被他猜出來。
商滕的確淋了一段路的雨,這附近沒地方停車,所以他的車停在前面比較遠的地方。
長的好看的人,不論在哪,似乎都會擁有別人最大的善意。
不時有年輕女孩子,撐著傘過來,小心翼翼的替他擋在頭頂,尚且稚嫩的臉還有點紅。
商滕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看上去,冷靜且沉穩。
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那雙深邃的眼,卻罕見的開始飄忽。
沒個定點。
他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進去,把溼透了的外套脫了,隨手扔在後座,然後撥通了特助的號碼。
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絲毫不敢鬆懈的聲音,如臨大敵一般。
可男人卻沒有和他聊工作,而是讓他去查一個女人的行蹤。
“兩個月內有沒有去過醫院,去的哪家醫院,哪個診室,哪個醫生,通通給我查出來。”
聽到岑鳶的名字,特助愣了一些:“岑小姐生病了嗎?”
商滕沒說話,把電話掛了。
他其實很早以前就察覺到了岑鳶的反常,他也問過她,是不是生病了。
但她只是敷衍過去。
不是沒有懷疑過,而是不敢去懷疑。
商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現在的他實在是太反常了。
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