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轉涼,店裡的生意也日漸好了起來,岑鳶那幾天都待在店裡。
聊到放假後的打算,塗萱萱說,等再冷點的時候想去滑雪,問岑鳶去不去。
她還沒滑過雪,應該是和滑滑板差不多吧。
其實挺想試試的,但沒辦法,她玩不了。
這輩子的遺憾還挺多的。
許早和塗萱萱同齡,男男女女長期相處,很容易碰撞出火花的,岑鳶雖然對這種事情不是特別敏銳,但她還是後知後覺的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譬如兩個人無意間的對視都能引起其中一方的臉紅。
許早說話有些結巴,應該是緊張導致的:“你你待會想吃什麼?”
塗萱萱神經大條,倒是沒有察覺出來不對勁,問岑鳶:“岑鳶姐想吃什麼?”
岑鳶笑道:“炒河粉。”
她站起身:“我去買。”
許早紅著一張臉跟過來:“我也去。”
塗萱萱見他說要去,又坐下了:“我也要一碗炒河粉,謝謝。”
許早愣了一下,心裡是想和她一起去。
岑鳶輕聲笑笑:“兩碗不好拿,萱萱,你也一起去吧。”
許早沒說話,但眼神期待的看著塗萱萱。
後者很快就點頭:“好。”
打版的師傅出來喝水,茶杯裡的茶葉都被熱水燙的打卷兒了,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帶著這個年紀的青春和活力。
他喝了一口茶,笑道:“現在的小年輕啊,就是浪漫。”
岑鳶也笑,用沉默表示贊同。
打版師傅看向岑鳶,笑容意味深長:“你呢,你這也不大啊,怎麼不趕小年輕這點浪費了?”
岑鳶把手裡的線筒卷好:“沒有那個精力。”
“你呀,這是沒碰到合適的,要是碰到了,肯定就是另外一種心態了。”
他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岑鳶笑了笑,也沒急著否認。
商凜回了尋城,也沒打算立刻走,他在國外的這些年,一直都在搞基金和股票,也算是賺了些錢。沒有靠家裡,自己打拼出來的。
但有錢人的本來就比普通人的高,沒靠家裡的錢,但人脈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是比錢更管用的東西。
現在做出了點成就,似乎是到了衣錦還鄉的時候了。
他一直很在意商昀之對自己的看法,長期在弟弟光環下壓抑生長的人,是很容易因妒生恨的。
他對商滕算不上恨,但至少是有不甘在的。
可是現在,他再回頭往回看,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弟弟好像還是太壞了點,最起碼不該這樣。
但也不後悔,他對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都不後悔。
商滕今天在家,陳甜甜一直纏著他,讓他給自己講故事。
最近氣溫降的厲害。何嬸說擔心岑鳶一個人住著,照顧不好自己,讓商滕有空的時候就多回來,帶點她燉好的湯過去。
“那孩子一到冬天就容易手冷腳冷的,身子本來就虛弱,我擔心她要是再受個寒生病了,也受不住,所以想著多給她做點養生的湯。”
商滕點頭:“嗯。”
他也有意如此,岑鳶的確需要好好補補了,她飯量小,吃的也少,最近也是越發消瘦。
在床上的時候,陳甜甜把口袋裡的小餅乾悄悄拿出來,遞給商滕:“這是今天那個叔叔送給我的,我吃了一個,很好吃,特地留給爸爸的。”
小孩子很容易對那些對自己好的大人有好感,陳甜甜並不是很能理解商凜說的那些話,這些天的接觸下來,她只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叔叔。
商滕垂眼,看著那些包裝可愛的小零食,摸了摸她的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