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兩隻手都能握住了。
但她平時的穿著打扮比較隨性。
三樓不住人,全是她的衣帽間。
商滕在這方面倒是沒虧待過她,那些名品高奢店只要出了新品,都是直接送到家裡的。
別人重金難求的限量版,她這兒都有。
並且是每個顏色一個。
但岑鳶從來沒穿過。
比起那些奢侈品,她還是更喜歡穿自己做的。
她在一戶裁縫世家長大,從小耳濡目染的,也愛上了這行。
自己打版剪裁,自己縫製,她享受這個過程。
電話掛了以後,岑鳶回了房間,簡單的梳妝打扮了一下。
出去的時候,她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想了想,還是上了三樓。
那些衣服連吊牌都沒拆,岑鳶隨便選了一件,穿上。
是件針織長裙,米杏色的。
商滕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她認識,商滕的表弟,混不吝,誰的話都不聽,唯獨聽商滕。
他媽媽管不住他,所以就把他扔給了商滕。
商滕把外套脫了,語氣平靜的敘述自己回來晚的原因:“路上有點堵車。”
也不在乎她到底相不相信。
岑鳶點了點頭,把他剛脫下的外套接過來,和那些客人說:“先進去坐會吧,飯菜馬上就好了。”
這還是許棉第一次見到岑鳶,她先前在美國留學,半個月前才回國。
今天得知趙新凱要去商滕家吃飯,所以她就死纏著趙新凱,要一起跟過來,就是想看看這個新嫂子長什麼樣。
商滕今天罕見的戴了眼鏡。
銀色細邊的,架在高挺的鼻樑上,那雙桃花眼在燈光下泛著細碎明亮的光,領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解開的,領口微敞,甚至看得見那半截鎖骨,在燈光的覆蓋下,匿在陰影中,越發深邃。
他面相冷,骨相也冷,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看她時的眼神,也是淡漠的。
岑鳶注意到商滕額上的傷了,她心疼的伸手去碰:“怎麼弄的,疼不疼?”
商滕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聲音冷淡:“前幾天不小心追尾了,小傷,沒事。”
被擋開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岑鳶收回視線,輕聲說:“沒事就好。”
她也習慣了他的疏離。
如同陌生人一般。
“我房裡有藥,待會給你拿過去。”
他只低嗯一聲,然後就再無他話。
他們離的遠,說話的聲音也不大,所以許棉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兩個人靠的這麼近,她有點不舒服。
於是走過去,用自己隔開了他們。
她笑容熱情的挽著岑鳶的胳膊:“岑鳶姐姐,我以前老聽趙新凱他們提起你,今天可算見到真人了,比照片裡的還要好看。”
她看到的照片是岑鳶和商滕的結婚照。
她在留學群看到的。
二十六歲的商滕,華企唯一繼承人,二十三歲那年就靠著百億身家進了福布斯排行榜。
再加上長得帥,清冷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他在上層社會中,就是一塊搶手的香餑餑。
那些名媛千金們都跟狼一樣盯著他戶口本上空缺的位置。
可一年前,他卻不聲不響的結婚了。
婚禮很低調,只邀請了親戚和要好的朋友。
不像其他二代,動輒幾億幾億的砸。彷彿要昭告全天下,自己今天結婚一樣。
不可否認的是,女孩子都吃這一套。
所以那些沒吃到葡萄的人都在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