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轉動著。
視線仍舊落在車窗外。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的老婆,動作親暱的伺候別的男人。
深邃的眼沉了些,也不知是這路邊的燈光太暗,還是車內沒開燈。
綠燈早就亮了,車卻沒怎麼動。
他收回視線,陰冷出聲:“怎麼回事?”
這冷冰冰的語調,讓司機後背也跟著一涼。
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幾下:“前面堵車,過不去。”
商滕沒再說話,面無表情的把車簾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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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是十二點到的家。
趙嫣然也喝醉了,她開車把她送回去的。
剛到家她就吐了。
岑鳶給她煮了醒酒湯,又替她把地給拖了,確定她睡著以後才離開。
所以就折騰的晚了點。
她回到家,商滕也在。
罕見的,他沒有去書房,而是在客廳看書。
法語原版,岑鳶也看不懂。
看到她了,商滕眼神落在她空蕩蕩的左手上。
眼眸微沉,他漫不經心的把書合上,起身上樓。
剛要說出口的話哽在喉嚨裡。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今天不是有應酬嗎,喝酒了沒有,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這些話,他沒給她機會說。
岑鳶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
岑鳶最後還是煮了醒酒湯,讓何嬸端上去的。
客廳裡有淡淡的菸酒氣。
商滕應該喝了點。
岑鳶怕他就這麼睡了,明天早上頭會痛。
何嬸怎麼端上去的,又原樣端下來。
碗裡的醒酒湯一滴沒動。
岑鳶沉默了會,垂下眼睫。
何嬸安慰她多別想:“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應該是為了甜甜那事,你別太往心裡去。”
岑鳶愣住:“甜甜怎麼了?”
何嬸嘆了口氣:“最近老哭,說想媽媽。”
甜甜才兩歲,這麼小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在身邊,再加上突然換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岑鳶心疼的抿了抿唇。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把早餐做了。
還專門給甜甜做了一份兒童餐。
她做了小餛飩和煎蛋,還在上面用海苔碎和火腿片畫了一個笑臉。
小孩子都不愛吃飯,多做些花樣,總是好哄一些。
商滕從樓上下來,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的襯衣,沒系領帶。
他神情淡漠,一絲不苟,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貴。
看來昨天那點酒並沒有帶給他任何影響,
男人看到岑鳶了,眉骨輕抬,神情仍舊是冷漠的。
他沒說話,單手挽著袖釦,下了樓。
岑鳶把早餐端出來:“我給你做了可頌和全麥三明治,加了你最愛吃的沙拉醬。”
商滕穿上外套,慢條斯理的繫上釦子:“我不餓。”
語氣冷。
岑鳶臉上的笑容因為他的冷漠而略微停滯,她微抿了唇,遞給他一瓶加熱過的牛奶:“那就喝點牛奶吧,你腸胃不好,不吃早餐的話,會難受的。”
商滕沒接,甚至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直接無視了她。
他把門開啟,出門之前,他冷聲提醒了一句:“我從來不吃沙拉醬。”
岑鳶一愣,有些無措的低下頭:“對不起,是我記錯了。”
她也習慣了商滕的冷漠。
好在,是習慣了。
並不會像剛開始那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