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生孩子。”
劉因一聽她這話,眉頭就皺起來了:“什麼叫這個病不能生孩子,我不是就生了嗎?”
劉因的話說的過於理直氣壯,岑鳶從未和任何人爭吵理論過。
她好像,永遠都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樣。
可是現在,她顫抖著身子,這些天的壓抑像是一塊巨石堵在胸口。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她一點兒也不偉大,她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痛了也會難受,被區別對待了,也會委屈。
她只是不說,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沒有七情六慾。
可他們所有人都來欺負她。
“我不會像您這麼不負責任,拿孩子當留住地位的籌碼,而不去管她未來的死活。”
這是她第一次反駁劉因。
啪。
清脆的聲響,打斷了岑鳶的話。
劉因那一巴掌使了太大的勁,岑鳶沒站穩,險些摔在地上。
白皙的臉上,被打過的地方逐漸紅腫。
劉因罵她沒有良心:“如果不是我,你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岑鳶站直了身子,無力的笑了一下:“與其這樣活著,我寧願不來。”
她不顧身後的劉因,開門出去。
人卻停在門口,遲疑的看著身前的人。
是江祁景。
他也不知道來多久了,此時站在那裡,神色不是很自在。
岑鳶把頭髮放下來,遮住紅腫的左臉,衝他笑笑,聲音溫柔:“剛剛沒吃飯,肚子餓不餓?”
江祁景沒說話,盯著她的臉看。
岑鳶輕輕側轉了身子,怕被他看到:“待會讓阿姨給你煮碗麵,晚飯還是要吃的。”
江祁景牽著她的手,樓下走。
岑鳶愣住:“小景。”
他仍舊一言不發。
岑鳶看著他的背影,男孩子發育的時間晚,他好像比上次見到時,又高了一些。
只穿著簡單的衛衣,肩膀寬闊。
已經不是她當初那個矮她半個頭的初中生了。
江巨雄正從各個角度分析這個專案,商滕的注意力卻被樓梯上的岑鳶給分走。
她被江祁景牽著,從樓上下來。
然後一前一後的進了他的房間。
房門關上,她至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商滕微垂眼睫,指骨曲著,手抵著面前的茶杯,緩緩收緊,力使的大了些。
面上卻不顯異樣。
江祁景的房間有一種很濃烈的藝術氣息,桌上擺了好幾個木雕,還有幾個半成品。
造型抽象,很特別。
這還是岑鳶第一次來他的房間。
江祁景拿了一管藥膏給她:“自己擦吧。”
岑鳶微抿了唇,剛哭過,眼睛有點紅,但此時帶著淡淡笑意,和他道謝。
那藥膏因為帶了點薄荷的成分,塗抹上去,涼涼的。
江祁景斜靠著桌邊站著:“你以後還是別回來了。”
岑鳶手上的動作停住。
江祁景也不看她,眼神左右挪動,沒個定點。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你就沒想過要和商滕離婚?”
岑鳶愣了愣,似乎沒想過,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遲疑了會,她反問他:“你希望我離婚?”
江祁景冷哼一聲:“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我就是看商滕不順眼,還有那個小拖油瓶,一想到我以後要喊商滕姐夫,那個小拖油瓶還得喊我舅舅,我就覺得膈應。”
江祁景的眉眼和岑鳶的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