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雖然他家算不上豪門,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富二代了。
餐廳裝修是簡約風,整體像是用不起電一樣,有點暗。
桌上的雕刻蠟燭很美,顏色像巧克力。
服務員把選單拿上來,安靜的在一旁等著。
岑鳶對法餐不太瞭解,所以林斯年就按照自己對她口味的瞭解,幫她點了。
等待上餐的那些時間,林斯年一直在努力找話題,岑鳶的笑點很低,很容易被逗笑。
林斯年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所以總是弄些搞怪的表情,或是說些冷幽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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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說了這麼多,面前的男人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眼神也不在他身上。
許志心裡有點沒底。
這次的機會難得,提前一個月的聯絡,中間又各種找關係,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次和商滕見面的機會。
他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放在腿上的手,又鬆開:“我們這次的新產品研發算是走在這個行業的前端,雖然外在風險可能看起來很大,但我們整個團體對這次的產品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商總同意投資,資金這方面上來了,我可以給您最大的回報。”
男人細長如玉的手指,握著餐刀手柄,慢條斯理的將面前的牛排切開,肌紅蛋白在瓷白色的盤中,有幾分顯眼。
不安在心裡擴大,安靜持續了很長時間。
在許志以為自己沒機會的時候,男人卻點頭同意了。
意外的,很好說話。
和他的長相氣質不太相符。
原本以為他會提出很多無禮的要求,譬如盈利他要拿幾成。研發成果,歸他公司所有。
商滕手按著杯託,貼著桌面,輕晃了幾下。
在幽暗燈光映照之下,一時分不清是酒還是血。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距離他不過一條走廊的餐桌。
林斯年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岑鳶笑的很開心。
真好啊。
商滕笑了一下,端著酒杯,仰頭飲盡。
吃完飯以後,林斯年又帶著岑鳶去逛了下夜市。
這一天下來,岑鳶其實很累了,但看林斯年正
在興頭上,她也不忍心掃了他的興,只能強撐著,陪他繼續逛。
他開車送她回來,車停在路邊,他一直送進了小區門口。
“姐姐晚安。”
岑鳶笑了下:“你也晚安。”
這幾天的天氣都還可以,晚上能看見月亮,帶了點朦朧的光亮。
林斯年站在那裡,目送著岑鳶進了電梯,然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可能是月光也有偏愛吧,有些沒被照顧到的暗處,總有陰鬱滋生。
商滕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從白天抽到晚上,等岑鳶回來。
然後看到了和她一起回來的林斯年。
江言舟接到電話過來,商滕已經喝了挺多了,深邃的眼底顯了幾分醉意。
領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扯開的,虛虛的搭垂在胸前,手肘撐著桌面,輕晃著手裡的酒杯。
被酒精浸染到有些泛紅的眼尾,卷至小臂處的襯衣袖口,甚至能看見一路延伸到手背的筋脈血管,上面的針眼還沒完全恢復。
許是這副樣子過於誘惑了點,身邊圍著好幾個搭訕的女人。
江言舟走過去,禮貌的將她們打發走:“不好意思,我朋友已婚。”
聽到他的話,她們頓時覺得掃興,紛紛離開了。
江言舟掃了眼他手邊的酒瓶子,種類雜,洋的啤的都有,還真是不要命的喝法啊。
他屈指敲了幾下大理石桌面,把商滕的注意力引回來:“我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