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不用腦子想木棉都能猜出來。
估計是某人想強撩不成,反被羞辱。
然後惱羞成怒,決定先發制人,顛倒黑白。
木棉氣得連課都上不進去了。
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現在竟然被這麼潑髒水。
木棉快炸了。
下課鈴聲一響,她立刻給林慕安發了條簡訊。
「出來。」
木棉在教學樓後那個偏僻的小花園裡等他。
這裡離教室有點遠,來回大概就要七八分鐘的樣子,所以通常課間的時候,這個小花園都是空無一人。
林慕安的身影很快就出現了
手插在校服口袋慢悠悠的走過來,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猶如閒庭散步般散漫而懶樣。
木棉立刻伸手把他拽到身前,然後從校服口袋把他的手掏了出來,抓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來回翻開。
「聽說你昨晚打人啦?厲害了我的小哥哥,讓我看看用了哪隻手,受傷了沒有?!」
話音剛落,頭頂傳來悶笑聲,林慕安收緊了手指,把她手攥在手心,聲音清亮帶著一抹磁性。
「用了兩隻手,你怕不怕——」
「她對你做什麼了?」木棉挑眉,仰頭質問。
「放心,她沒你的膽子大」,林慕安調侃。畢竟一言不合就把人壓在牆上親這種事情,也只有木棉能做出來了。
「嗯哼?」
「就是把我堵在教室,然後被我推了一把,用的力稍稍大了點,不小心推到地上去了。」
「嬌弱。」木棉皺眉,忍不住罵道。不僅嬌弱還做作,作天作地公主病。
「恩,確實比不上你。」林慕安點頭附和。畢竟當初他推木棉的那一把,似乎也是同樣的力度…?
木棉沒有理他,顧自低頭沉思,須臾,她開口。
「我知道了,回去吧。」
兩人到教室的時候,預備鈴恰好響起,全班人整整齊齊的坐在下面。
木棉拉著他,站到了講臺上,拍了拍桌子,喧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
她清了清嗓子,一臉正經。
「今天,我要在這裡澄清一下,林慕安同學並未主動攻擊過我們班的程青同學,他只是正當防衛,情急之下不小心推了她一把而已。」
「而正好我們的程青同學,身子嬌弱,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然後有些目擊者就開始誇大其詞,以訛傳訛。」
「同學們,你們知道有種東西叫名譽權的嗎?!這要放在法院,你們可是都要坐牢的呀!」
木棉語重心長痛心疾首的拍著桌子。
話音剛落,底下就傳來了李秦他們的起鬨聲。
「學委,你可別瞎胡說八道了,我們都是有文化的人!」
「就是,政治老師聽到了想打人。」
「安靜安靜!」木棉皺眉滿臉嚴肅的喝止,然後環顧底下一圈,略過某些人做賊心虛的臉,顧自繼續的說下去。
「至於為什麼會正當防衛,這個就要問問我們的程青同學了,畢竟,對於喜歡的人,總有些時候會情難自禁。」
底下鬨堂大笑,程青坐在下面,臉色青紫一片,她咬著唇難堪的承受著眾人視線,然後猛地,趴在了桌上。
把頭深深的埋在臂彎裡,肩膀彷彿還是微微顫抖。
雖方式有些簡單粗暴,但效果卻是極好,一節課結束的時候,風頭便開始逆轉。
程青追林慕安這件事情在這段時間是鬧得沸沸揚揚,全班人都看在眼裡,比起前者說的,那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打人事件,後者木棉的解釋則更為符合常理。
一場風波,總算驚無險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