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回答她的呢?」
「我說——」
「這在一個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況且你今天也看見了,是他先親我的,要是冷不丁躲著他,說不定他會更加執著…」
「這樣吧,我答應你,除了必要的接觸,我不會主動找他,也不會有任何親密接觸,然後儘量開始疏遠他,直到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恩?然後呢?」林慕安語調低沉的追問,刻意壓低的聲線聽起來有幾分陰翳。
他面上沒有太多情緒,只是腰間的那雙手,勒得她有些痠痛。
「然後她就答應了呀!」木棉理所當然的說,尾音上揚,聽起來還有幾分雀躍。
「所以呢?恩?」林慕安的聲音越發低沉。
原諒他實在難以說出口慢慢疏遠和老死不相往來這兩個詞。
「所以我們在學校要開始避嫌了。」木棉慢條斯理地說出最後關鍵的一句。
「我不要。」他立即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好呀,那在畢業前,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林慕安今晚是背對著她睡的,在她上床之後破天荒的沒有立刻把她攬入懷中,他的呼吸很平穩,但木棉覺得他肯定沒有睡著。
應該會氣得睡不著覺。
她想。
木棉閉上了眼,放鬆了身子緩緩入夢,昏昏沉沉間,彷彿感覺身旁的人動了動,木棉頓時從將睡的狀態驚醒。
她睜開了眼。
身旁那人又沒有了動靜,只是呼吸彷彿有些慌亂。
木棉轉過身子,感覺面前的背脊帶著幾分僵硬。
終究還是不忍心的。
木棉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把頭依偎在他溫熱的背上,蹭了蹭。
他幾乎僵直了身子。
「你轉過來抱著我睡好不好…」木棉輕輕開口,仿若囈語般。
「不然我睡不著…」
靜止了幾秒,林慕安轉過了身,把她緊緊抱在懷中,木棉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裡準備入眠。
沉睡的前一瞬,唇上隱約傳來一抹溫熱柔軟的觸感。
她翹起了嘴角,陷入夢鄉。
翌日去學校時,林慕安一直冷著一張臉,剛到校門附近就與她拉開了距離,木棉在後頭鼓了鼓腮幫子,默默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相隔了好幾分鐘才進的教室。
木棉餘光瞥向了程青,果不其然後者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神態。
她掩去眼裡的情緒,平靜的走到了位子上。
方芸很快湊了過來。
「哎,昨天放學那個小賤人找你幹嘛呢?!」
放在以往方芸這麼稱呼她,木棉一定會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教育她。
比如:方芸,你不能這樣叫一個女孩子,這樣太不尊重她了。
現在:
「那個小賤人說叫我離林慕安遠點。」她一邊放著書包一邊平靜的開口。
「什麼!臥槽她哪來的這麼大臉!」方芸頓時怒了,那副模樣就差拍桌子了,她說完,反應過來,立刻興奮的問。
「那你是怎麼拒絕並且狠狠羞辱她的?!」
木棉:「我答應了啊。」
方芸:「……」
「她昨天看到了林慕安在樓梯口親我,說要告訴老師。」
「???樓梯口?哪個樓梯口?我們這棟教學樓的樓梯口嗎?」
「我的天哪!你們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方芸震驚了。
木棉:「……」
「這是重點嗎?」
方芸一愣,頓時嚥了咽口水,睜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