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把東西收拾好,一邊收拾一邊辯解:“我平時很少在這邊住,所以就沒怎麼收拾。”
好不容易整理到至少能容納下兩個人了,商滕在沙發上坐下,後背硌到一個硬物,他站起身,把靠枕拿開,後面放了本雜誌寫真。
日文配字,封面就是大尺度,身材豐膄的女/優,雙手捂著自己的胸,露一半藏一半,舌頭裹著不知道誰伸過來的手指,眼神朦朧。
商滕把雜誌砸到趙新凱身上。
後者嚇的屁都不敢放一聲。
縮在牆角,想把寫真礙眼的封面給撕了,卻想起裡面的內容更礙眼。
“哥,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
商滕眼神冷,語氣更冷,“先走了。”
很顯然,他不想在這個連落腳點都沒有的豬圈多待。
趙新凱有些挫敗,早知道他今天過來,他應該提前叫阿姨過來整理的。
起身跟在他身後,說送他出去。
樓梯口竄下來一隻貓,橘色的,還挺可愛。
趙新凱蹲下身子,把它抱在懷裡,伸手順它後背上的毛:“怎麼跑出來了,你主人呢?”
商滕聽到貓叫,垂眸看了一眼,那隻貓後背的毛頓時豎起來,直接抓了商滕一爪子。
手背上多出了幾條血痕,他微皺了眉。
趙新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立馬抱著貓,退離商滕好幾步遠:“我差點忘了”
他的後半句話都女人的叫聲打斷,從樓梯上方傳來,幾番迴響,有些空靈。
“餅乾,你跑去哪兒了。”
熟悉的聲線,讓趙新凱和他懷裡的貓一起有了反應。
岑鳶順著小貓的叫聲找下樓,看到了抱著貓的趙新凱。
頓時鬆了口氣,走過去:“不好意思,小貓亂跑,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趙新凱把貓還給她:“沒麻煩我,就是”
他欲言又止的往商滕那邊看去。
岑鳶順著他的視線也注意到了,他垂放在身側的左手,手背上多出了幾道抓痕。
於是急忙和他道歉,還不忘問他:“疼不疼?”
疼不疼。
他以前開車追尾,額頭撞到了一塊,那個時候,她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疼不疼。
但語氣和眼神卻和現在截然不同。
那個時候的岑鳶是心疼的,很心疼。
可是他卻擋開了她想要觸控他傷口的手,用冷漠回應了她的關心。
但這次,他聽見自己用幾近沙啞的嗓音說出那句:“有點。”
有點疼。
岑鳶還在抱歉,臉上是愧疚:“它性格溫順,平時不抓人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趙新凱安慰道:“嫂子,您也別太自責,我哥他從小到大就不討這些小動物的喜歡。別人都說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但他屬於老鼠看見了都得踹一腳的型別。”
說來也奇怪,商滕男女通殺,尤其是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那邊性觀念開放,追求他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趙新凱甚至還親眼目睹過,有男人在他們的別墅樓下襬蠟燭告白。
第二天那人就粉碎性骨折進了醫院,鼻青臉腫到慘不忍睹。
聽說他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紋著大花臂的壯漢給揍成這樣的。
至於幕後主使,趙新凱大致也能猜到一點。
但就是這樣男女通殺的商滕,卻從小就不討小孩和小動物的喜歡。
岑鳶聽到趙新凱的話,以為他是在說笑逗她開心,她也的確笑了。
“這個點疫苗接種醫院好像已經關門了,這樣,你明天幾點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