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妍想了想，“我這隻野雞肥碩健壯，平時在安陽縣，能值個二十文。” 老大娘聽邱妍這麼說，趕忙接話，“正好，我用兩斤木耳換你一隻野雞。可行不？” “嗯，當然行。”邱妍想也沒想便同意了，這筆買賣她穩賺不賠。“奶奶，野雞崽您要不要？” “我倒是想養，可長大若是飛了就虧大了。”老大娘有些猶豫。 野雞又不是家雞，正常長大後當然會飛了。這個問題邱妍早就想過，“奶奶，翅膀剪了就不會飛了。野雞吃些青草蟲子等就可以長大，趁現在還可以備些乾草，留著冬天吃，除了麻煩點兒，也沒什麼成本。有了這些小野雞，還可以繁殖。” 邱妍小時候看奶奶養過雞，也是根據幼時經驗組織的語言。 聽邱妍說完，老大娘還真用兩斤木耳和十斤鮮菇換了八隻小野雞。 一隻野雞崽五文錢，八隻就是四十文。 山貨交換後，老大娘不忘提醒，“姑娘，木耳放久了會發黴和蛀蟲的，還有這些新鮮菌菇，不宜久放。若是怕菇子壞了，還是換些乾貨。” 關於這些問題，邱妍並不擔心，“這些，我打算送到城裡去賣。” 做生意，為的不就是賺個差價嗎。 原來是要轉手，大娘一聽邱妍這話，動了心思， “姑娘，我們山村山貨不少，你若是賣的好了，能不能來我們村子收呢。” 邱妍沒有立即答應，但正如她意。 她告訴老大娘，若是在城裡賣的好了，她就去收。 老大娘有些激動，她不是沒想過自己去白陽城賣，但是，她這一把老骨頭，折騰不動了。 離別之前，她再三跟邱妍交代，“小姑娘，繞過這座林，翻過前面一個山坡，就是我們村了，我們村子就在山腳下，名叫五道坡。” 邱妍點頭應聲，便和老大娘告別。 沒想到，今日草藥沒挖多少，竟是還有別的收穫。 就這樣，邱妍揹著四斤木耳和十斤菌菇開始回家。 邱妍回家之後，顧小然竟然還在睡覺。 邱妍心裡不免擔憂，這孩子怕是晚上又要磨人。 見顧小然眉頭緊皺，眼角掛著淚痕，嘴裡哼哼唧唧，睡得很不安穩。 邱妍上前一步，輕輕撫了撫顧小然眉心。 就在此時，上一瞬還在沉睡的顧小然忽的坐起了身，他眼淚汪汪望著面前邱妍，然後哽咽哭出聲來。 “小然，餓不餓？”邱妍道。 顧小然止住了哭聲，“餓。” 邱靈兒本在灶前燒火，聽到哭聲，走向了顧小然。 邱妍讓邱靈兒先陪著顧小然，然後去灶前燉了兩碗雞蛋羹。 再來東屋，她給了邱靈兒一碗，又將另一碗端到了顧小然面前。 “吃吧。” 顧小然拿起勺子，很快吃光了所有，邱妍又給他端了些水，讓他飲下。 吃飽喝足的顧小然依舊雙眼噙著眼淚，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邱妍將顧小然抱在身上，為他擦了擦眼淚，“小然，是不是想爹了？” 顧小然輕嗯一聲，點了點頭。 因昨日葉氏將他帶走的事情，顧小然覺得，邱妍不喜歡他。 “你昨天說，我是你的孩子。” 這孩子……，邱妍也跟他解釋不通，“小然，你爹很快就會來接你的。” “正好你沒孩子，我沒孃親，爹爹也沒娘子，你可以做我孃親嗎？” 一口小奶音吧嗒吧嗒的，將邱靈兒都給說蒙了。 越說越離譜了！ “顧小然！”邱妍神情嚴厲了幾分，將顧小然重新放回了被褥上。“休要亂說，我不是你娘。” 邱妍這才知道，顧小然沒有孃親，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憐惜。 顧小然被邱妍的嚴厲給嚇住了，他不再說話，原本抽泣的孩子突然間變得寂靜，小小的人兒縮成了一團，將自己圍在被子裡，繼續睡覺。 晚上，邱旭散學回來，邱妍做好飯菜準備叫顧小然起來吃飯，可是出乎意料的是， 這孩子……竟然不見了。 他剛剛還在睡覺的。 “靈兒，阿旭，有沒有看到小然？” 邱靈兒搖頭，“他不是在睡覺嗎，怎麼不見了？” 邱旭也搖頭：“沒看見。” 邱妍心中暗自想著，她也沒說什麼重話，怎麼做個飯的功夫，這孩子就跑了。 或許，是去尋了葉嬸。 她讓兩個孩子先吃，自己去了李家一趟。 但是，顧小然並不在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