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被他以自身真元反覆洗練,雖然受本身材質所限而無緣進化入神兵之列,卻也漸漸有了一絲靈性,能夠與主人遙相感應。
感應之後的結果卻在西方七百里外,幾乎要出了西崑崙山脈的範圍,李靖暗罵了兩個亂跑的傢伙一句,重又駕起土遁之術趕了過去。
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谷外面,李靖看到了在谷口徘徊,似乎是想進去又有些畏縮的黑焰駒和三足金蟾。
“小黑、小金,你們兩個傢伙在這裡做什麼?”李靖現身後笑問道。
黑焰駒聽到李靖的聲音,立即頭頂著金蟾奔了過來,張口哦叼住李靖的衣角,向著山谷的方向扯動。金蟾也咕呱咕呱地叫個不停,看去頗有催促之意。
“這谷中有什麼古怪嗎?”想起先前黑焰駒和金蟾在谷口的表現,李靖隱隱感到這山谷應當有些問題。不過這兩個傢伙雖然憊懶成性,對自己這做主人的卻最是忠心。如果山谷中有危險,它們肯定不會讓自己進去,想到這些,便也順勢跟著黑焰駒進了山谷。
這山谷四面環山,只有一個寬僅丈餘的入口。谷中是一片草地,方圓不過裡許,草地中間偏裡側有一個小小的水潭,此時正值日暮時分,潭水斜映夕陽餘暉,波光粼粼。
李靖一面往裡走一面向四周打量,同時還悄悄釋放出一縷神念,瞬間遍查了整座山谷中的一草一木,卻未發現絲毫異狀。
“你們兩個究竟在搞什麼鬼?”李靖跟著黑焰駒一直走到那小潭邊上,看黑焰駒低下頭去有一口每一口地喝水,三足金蟾更索性在黑焰駒頭頂縱身一躍,“咚”地跳入潭水中,三條腿一蜷一蹬地在水面上暢遊起來,擺明了要留下來不走的意思,很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在略一沉吟,想到數月來連日修煉,雖然修為大進,但精神上卻略感到疲憊,此處環境清幽,不如就留一晚稍稍放鬆休息一下,此正為“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做了決定之後,李靖也不再費心猜測黑焰駒和三足金蟾的意圖,將那塊風磨精銅仍在一旁,自己便在潭邊鬆軟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漸漸地紅日西下,明月東昇,今夜正值月圓,月光如水,流瀉而下,三足金蟾在潭邊找塊青石踞坐其上,仰起頭張開大嘴汲取月華之力。黑焰駒則站在離水潭稍遠的草地上,身上騰起薄薄的一層肉眼幾乎難以看到的純黑色火焰。隨著黑焰駒鼻孔中兩道濃白的煙柱一漲一縮,這層黑焰微不可察地稍稍變大了一點。
看到兩個傢伙都在辛勤修行,李靖卻在草地上橫臥下來,闔上雙目,呼吸漸轉悠長,慢慢地陷入沉睡。
在李靖入睡後不久,空中高懸的那輪明月忽地詭異無比的一份為二,其中的一輪明月很詭異地拉伸變形,轉眼間化作一個身著翠綠衣褲,懷抱一面斑駁古鏡的小女孩兒。這女孩兒年僅六七歲,頭上扎著兩個小羊角辮,粉嘟嘟的小臉帶著點嬰兒肥,眉眼精靈可愛。她在空中低頭看看,見黑焰駒和三足金蟾同時抬頭看著自己,將手指向著它們輕彈了兩下,兩點青光從指端飛出分別沒入黑焰駒和金蟾頭頂,它們的眼中同時現出迷濛之色,不多時竟呼呼大睡起來。女孩兒又看看在草地上沉睡的李靖,臉上現出調皮的神情,將手中的古鏡對準下方的山谷,從鏡面中立時散逸出大片濛濛青光,瞬間將整座山谷籠罩在內……
“心武!心武!你怎麼樣了?”聽著耳邊熟悉無比的聲音,他緩緩張開雙目,眼前出現一張略嫌蒼老、飽含著焦慮的面孔,他腦中雖然一片空白,卻還是在稍稍愣一下神後下意識地回答道,“爸,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一句話出口,大量資訊有如決堤洪水一般灌入他的大腦,使他瞬間想起自己和眼前男子的身份。他是李心武,一個生活在武學沒落時代卻執意追尋武道巔峰的武痴,而面前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便是他的父親,“八卦門”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