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個屁。
平措快步過來倒是解釋前面出去就離開了高原,再有幾十公里能抵達省會市區,所以一般他父親到省城都在這裡歇腳吃飯,這裡也是他做生意的重點區域。
白浩南他們這才注意到好多來的當地人都提著大大小小的麻袋來找大叔看貨。
原來平措的爹是收蟲草的大老闆!
這些等在這裡的都是行走鄉里的販子,就等著賣給大老闆的。
哪怕連伊莎和李琳都聽說過蟲草,驚訝得小嘴都張成o型:“超級貴的!”
阿威就喜歡超級貴,連忙湊上去看熱鬧,平措悻悻的承認:“我父親就想我也做這個,我不想,我不想做這種看天吃飯的生意,這是夕陽產業,越挖越少的生意,我想做真正有利於年青一代的事情,我是因為家裡條件好,才能一路接受教育考進大學改變思維,我不能讀了十幾二十年的書,又回頭繼續賣蟲草吧。”
白浩南忍不住和原春家對看眼,都似乎有種對這個藏族小夥兒另眼相看的感覺。
吃的很一般,但旁邊桌子上蟲草交易的場面很稀奇,就是把麻袋裡面倒出來攤開清點,一根一根的算,平措說斷了都要掉價很多,這個有很大技巧,也有很大風險,血本無歸家破人亡的事情經常有,但他爹算是全省都做得比較大了,說到這裡又強調自己真沒沾他爹的光,他母親很支援他,外祖母家有很多牛羊全都是他的,他在省城也有房子和經營足球場地。
西瓜種植大戶對種植蟲草不感興趣,只聽平措講他的事情。
伊莎則好奇的探頭看了陣回來小聲拿筷子:“選了好幾百根,還在選……”
白浩南只叮囑阿威不要隨便拍照,平措卻說無所謂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趕緊吃了上路吧,到省城看看他們經營的足球場地,但恐怕那個要改建擴建。
結果直到阿威過來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旁邊桌子絡繹不絕提著袋子捧著盒子的人才慢慢稀少,那大叔面前已經是好大幾盒碼得整整齊齊的東西,然後圓桌上還有不少殘斷的次品,隨手找個手機盒子裝上拿過來,用厚重民族口音的漢話說:“你們是平措的朋友,這些就送你們了……”
邊吃飯邊剛用手機飛快查了下淘寶上蟲草價格的伊莎頓時有點呆滯,悄悄把手機螢幕給白浩南看了眼,一斤能上十萬!
這一盒……
白浩南還沒看清,剛想禮貌性的推辭下,大叔已經丟下盒子解開自己的藏袍,原來之前覺得粗壯的腰上全都是一捆捆的紅票,銀行的封條都在,一捆捆的直接拔出來丟桌上!
瑪德,這趟出來盡看見土豪了。
伊莎終於承認自己還是跟當年山上那個土豆妹一樣窮!
502、警鐘長鳴誰不醒
平措一直翻白眼,不耐煩的催促他那跟人碼了一疊疊鈔票的父親快點,然後又給白浩南解釋:“我提醒過他隨身攜帶現金是個很落後很危險的行為了,現在網上支付轉賬非常普通,哪怕這裡的飯館也能微信支付,可他們舊的思想很難扭轉的,他就喜歡這樣一疊疊的拿出來才舒坦。”
然後還賭氣似的:“我不願跟著他們做生意,就是不想我永遠都穿件老式藏袍,然後把血汗錢都貼身綁著!”
白浩南覺得這話也有道理。
哪怕這富二代有點生在福中不知福,窮人家的孩子能有這樣的機會都感天謝地了,可顯然有錢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秉著個不安分的心想去搗鼓點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最後才能成功的。
就連平措的父親也是從同齡人中早早的敏銳發現了蟲草的商機,而且比很多族人更加膽大的跳出了本地遊走買賣的圈子,打通了直到省城還有漢族商販之間的渠道,才能成為大老闆的吧?
現在反而成了固守舊思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