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挺害怕的。」池烈無意識地在湯老師的肚臍位置打圈兒,「當時一心想著讓你開竅,卻總忘了你的取向,我還擔心你覺得噁心。」
說著,他把手往下移動,稍微一碰,得出結論,「你看,你都沒感覺,是不是覺得」
話音未落,他手下的觸感就有了細微變化,他彎著嘴角差點笑出聲來,「湯老師,你真的是直男嗎?」
湯詩其沒有正面回答,也不敢亂動,他已經很努力的忍耐了,都怪池烈,動作地那麼突然,他都沒來得及躲開。
他的臉瞬間就被染透了,「我、我要去廁所。」
池烈挑眉,「用不用我陪你去?」
湯詩其又是羞又是惱,「你別鬧我了,你讓我去衛生間…」
雖然池烈真的很想跟進去,並且有把握讓湯老師同意,但他決定還是不了。
也不能欺負太過了。
池烈放鬆懷抱,「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陪我看電影。」
湯老師像個小兔子一樣跑出去,背影慌亂無措,而池烈臉上掛著笑,覺得自己過去的十九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從剛才到現在,嘴角一直都沒有落下去過。
因為湯老師的反差實在太可愛了。
今天舞蹈班放學的時候,他見到了和家長溝通的湯老師,很不一樣。
湯老師和每個不同性格的家長都能以適宜的話題和方式交談,那是所謂成年人的社交。
可是湯老師教小朋友的時候又是另一個樣子,溫和,說話有可愛的疊詞,總是半蹲著身子,笑著。
最獨特的是湯老師在他面前的樣子,融化的,甜膩的,嬌嗔的。
他們的年齡差距很明顯,教訓他、安慰他、維護他的時候,湯老師是長輩是哥哥。
可湯老師窩在他懷裡的時候,又是那麼乖順的狀態,甚至會被哄到床上,除去衣服。
約摸十幾分鐘,湯老師終於出來,額發沾濕了,應該是為了冷靜,還洗了把臉。
湯老師上床,自覺到不像話,直接蹭進池烈懷裡,看著依然停留的大膽畫面,要求道:「我只答應了陪你看電影,這個不屬於電影內容,你跳過去。」
他也學著池烈,找尋一些籌碼做威脅,卻發現能制衡池烈的籌碼,就只有他自己。
他認命,「你跳過去,不然不給你摸了。」
池烈覺得自己和湯老師角色轉換了,他今天笑得合不攏嘴,湯老師則板著臉。
他一手描摹著湯老師的肋骨,另一手摸到遙控器,把進度條拉到電影的正常情節。
明明他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卻僅靠拉快進度條的簡單舉動,就獲得了湯老師的原諒。
湯老師立即眉心舒展,把他的手臂當抱枕,抱在懷裡,不讓他亂動。
湯老師越乖,他越想欺負,他靠在湯老師耳邊,「湯老師,別人談戀愛都做不到我們這種程度的,你知不知道?」
湯詩其終於能看上正常電影,沉浸於情節,一時沒顧得上大人的顏面,脫口而出,「不知道啊,我就談過一次戀愛,他對我性冷淡,我也不知道人家談戀愛會幹什麼。」
總是這樣。
他奔著調侃湯老師去,卻總會被反殺,被湯老師的坦誠可愛得一塌糊塗。
看著湯老師專注的樣子,他不再打擾,盤起腿讓湯老師坐得更舒服。
電影結尾,兩個主角因各種不可抗力分開,沒能實現大團圓。
湯詩其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雖不至於落淚,但也明顯情緒低落,「唉,他們那個,在一起好難,怎麼就不是he呢。」
隨後又嘆道:「現在也好難。」
池烈只是想給湯老師擴大一下接受範圍,可不想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