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無路可走,原本她對於此處就一無所知,雖說被那銀髮紫眸的男子所救,但且不提她對他的不熟悉,就說此刻,那個所謂的梵離少主與那玄衣男子三人打起來,顧不顧得上她還是兩說,這時,對方如何保她?就算保得住又如何?自己就如此甘心從此成為男人的禁臠嗎?
這條路,她必須自己走,現在這“鬼族”驟逢變故,定然對她難以顧及,只要,從這裡出去……自己應該能夠走出這鬼地方,只要出了這鬼地方,或許,天就亮了呢?
這麼想著,安?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見再走了數步,陣法中並未出現什麼奇怪的現象,安?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就在這時,眼前的景物突變!
只見那原本遼闊無邊的迷霧突地散去,等安?驚覺之時,安?只見眼前漂浮著一盞盞通紅的蓮花燈,燈影朦朧,使得安?不由一陣出神,突地,一縷飄忽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汝……最終……還是來了……”似乎嘆息的短短一句話,使得安?身形猛地驚轉,卻見一輪圓月透過鏤花窗照入,燈影朦朧中,一個穿著寬袖長袍的人逆光站著,烏絲垂落於地,劉海遮掩了對方本就模糊的容顏,只有那雙烏墨眸子熠熠地凝視著她。
聽其聲音,應該是個男子。
“你……”看及此,安?疑惑地正想出聲,身後突地再度傳出一道婉轉的女聲,女聲飄渺,疏忽而至,令得安?心中一驚的同時,回過頭去!
“如若此法可行,吾願萬世沉淪,還望……助吾一臂之力才是。”
奇異的是,剛才只得蓮花燈浮動的身後,突地出現了其完整的輪廓,只見一隻繡花鞋緩緩地出現在鏤花木門之旁,有一女子著一身青色緊腰長裙,外攏飄渺紗衣,微垂頭顱,凝視著素手之中漂浮的蓮花燈,似是若有所思地站在門邊,徐徐說道。
令安?更加疑惑的是,明明這女子是面對著燈光,但是她依舊難以看清其容顏。
“汝這是何苦?”而聞言,站在窗邊那人微嘆了一口氣。
這時,安?總算是看明白了,現在眼前這兩人一點都看不到她,說白點這一切應該都是那陣法之故才出現的,只是為何,在她的眼前會出現這一幕呢?
正自這麼想著,原本低垂著腦袋的門邊女子抬起頭來,一雙眸子透過她恍若穿透靈魂一般看向窗邊男子,婉轉的聲音在此刻有若空靈出谷:“因為,吾不甘心。凰鳳和鳴,吾卻只得一人,寂寞蒼穹,吾何以往?”
“但,汝可知,蒼天渺渺,如此安排,自是定數?”
“所以,吾不服。天地萬物,相伴相生,相生相剋,陰陽和調是為平衡,為何唯我一人,是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聞言,窗邊的男人似是一怔,最終,才緩緩嘆了一口氣。
“唉……汝贏了……不過,萬年之期若滿……”
“如若仍無結果,吾自會死心,定然不再留戀紅塵。”
“是嗎……”
人影逐漸散去,只得蓮花燈依舊飄蕩在半空中,燈影朦朧,安?瞪著那空蕩蕩之處,似乎仍然能夠聽到男人那似乎苦澀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一朝日出崑崙,它朝可知歸路。輾轉世間多時,尋覓紅塵幾易。既無紅線,青鳥何執著?”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看著那人去樓空的燈影,安?突地有種滄桑之感湧上心頭……
卻就在這時,眼前情景再變,竟是再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