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義智臉漲得通紅,大怒道:“你明國便如何?如今我日本皇國一統,難道還是當年的撮爾小邦。。。”
話還沒說完,宗義智身後那名僧人打扮的倭國使者忽然附身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大人,此時不宜與明國使者正面衝突,別忘記太閣大人佈置的任務。”
宗義智臉色忽紅忽白地變了變,總算勉強忍氣吞聲壓下後面的那些話,但轉念一想,又對韓籍說道:“你們這些明國使節想要我們屈膝,卻不知是否有這個能力?我們日本武士被人在光明正大決鬥中擊敗後,就願意俯首稱臣!”
韓籍哼了一聲,根本就不想搭理這種可笑的請求——這是朝鮮王宮景福宮的慶輝樓,是諸國宴會的地方,這倭國匹夫居然提出這種可笑的要求,難道他以為尊貴的大明使節會和他這種野人毫無體統地鬥毆?
但顯然宗義智這種武士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就算是在太閣大人的宴會上,除了能劇和琴茶以外,同樣還是有武藝較量的,就看明國人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宗義智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地笑容,說道:“怎麼?難道明國只敢動嘴說話嗎?卻不敢選出一個人來和我們較量?想要我們屈膝,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們到底有什麼能力,當年漢唐天朝上國的名聲,可不是靠動嘴說來的!”
韓籍大怒,正要開口訓斥,身後的徐若麟忽然低聲說道:“大人,此事交給下官即可。”
韓籍心中一喜,這位徐大人出手的話,一是可以壓服這些野人,二來徐若麟是皇帝親軍的身份,就算有什麼過錯,也責怪不到自己頭上了,不過他還是低聲交待道:“徐大人,有把握嗎?如果不行的話,直接讓朝鮮侍衛們把這些傢伙趕出去就算了。”
徐若麟皺了皺眉,心想怎麼能這樣,我們明國遇到這種挑釁,如果假手朝鮮侍衛解決的話,那豈不是有失大明威信?難道這位韓籍大人是氣糊塗了?
韓籍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提議不可取,有點尷尬地說道:“當然,最好還是徐大人親手解決。。。”
徐若麟淡淡一笑,緩步走了出來,望著前面不遠處的宗義智,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較量一下,你們派誰出來?”
這時宗義智身後走出來一名武士,身穿無袖絹衣,絹衣下隱約還能看見黑色鎧甲,略微俯身對宗義智說道:“大人,大石智久願與明國武士一戰!”
宗義智點頭說道:“甚好,你是我對馬宗氏的第一武將,由你出手最好不過。”
大石智久恭敬地對宗義智躬身為禮,然後轉過身向徐若麟走去,在徐若麟面前大約一丈二尺處停住腳步,緩緩脫下身上那件陣羽織,沉聲說道:“明國武士,我將與你一戰,請多多指教!”
說著他低頭對徐若麟恭敬而標準地行了一個武士禮,徐若麟也毫不怠慢地回禮,而此時周圍的各國使節、朝鮮國王和群臣們都已經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就算是久經政壇的柳成龍院君等人也沒有在這種重大外交場合下遇到過如此事情,但李昖和朝鮮群臣都知趣地沒有說出任何話來——這是大明使節的意思,也就是大明天子的意思,他們只需要服從即可,可沒有權利和能力提出自己的意見。只是在柳成龍的低聲命令下,護衛將軍指揮著數百名王宮侍衛和數十名“花郎”聚精會神地警戒在韓籍、李昖和各國使節周圍,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只見大石智久從腰間拔出武士劍(刀),望著徐若麟說道:“明國武士,本來我們武士決鬥更習慣用長槍,但這裡並不適合馳馬,我提議用劍來進行,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意?”
徐若麟淡淡一笑,無所謂地說道:“好,就這樣。”
徐若麟也沒有脫去身上華麗隆重的麒麟官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