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綻開了悽側笑容。“你以為自個死了,我能獨自活得很好嗎?斯家男人不會背棄妻子的。”
“那也不用同死。”
“到現在你還懷疑我的決心嗎?”
“你……”她張嘴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喉嚨卻像打了死結一樣,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難道……難道無解了嗎?你們若欲再續前緣就非死不可嗎?”如花突然幽幽的問。
“法子是有的,而且我已經告訴過他了。”始終像事不關己一般,悠閒的在旁看戲似的老頭,這時倒是出聲了。
“什麼法子?”如花欣喜的問。親眼見到兩人的愛情如此至死不渝,她也大受感動,已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夠相守。
老頭瞥向斯聞人,他面容倏凜。“別說了,要拿小寶的命來換秦兒,這事連想都別想!”
秦畫意倏睜了眼,也恍然領悟,他當初為何願意將小寶交給她,他是怕,怕自個會失控的做出另一樁憾事來……這段時間她受煎熬,他何嘗不是,何嘗不是……她意識逐漸渙散,無限心疼的撫上他心力交瘁的臉龐,用盡力氣讓嬌顏燦爛一笑後,抬起的手頹然落下——人也跟著無聲無息了。
斯聞人震懾住了,全身動彈不得,黑瞳直勾勾地緊盯著那動也不動的小手,一滴淚在心痛中滾落。
下一刻,他臉色一斂,舉掌往自個天靈蓋落下!
火熱的吻膜拜過女人嬌軀的每一寸,男人終於得以奮進,他激烈的將她與自己推上高峰,在一陣痙孿的釋放後,兩人同時軟下身子,互擁著喘息。
這是他們分開數月後第一次的相擁,難免比往常再激烈些。
斯聞人幾個月前上京赴考,不負眾望果然高中狀元,殿試時皇上深深瞧了他幾眼,表明要將他留京輔政,聖旨一頒後,他立刻趕回杭州親自接妻小上京覆命。
他和爹已卸下錦衣衛裡的職務,這多虧爹上京去跪求皇上施恩,但他們父子得知朝廷太多秘密,皇上原是不肯放人,甚至還生了殺意,最後終念在他是個人才的份上,言明他若能在會試中取得功名,就讓他化暗為明,從此正大光明的為朝廷做事,且做的是乾淨磊落,不用再碰那些個見不得人的勾當,幸虧他不辱所望,還真一舉就考中狀元,光耀門楣,大大的給斯家祖宗添了光彩。
這會他回來得教人訝異,她明明已轉告他別專程回來接人的,因為李畫師也剛巧要進京,正好可以順道護送她與小寶前往,怎知這男人一聽,生怕她會讓那李畫師給拐跑似的,在他們即將出發前飛奔回來。
秦畫意忍不住笑得既甜蜜又無奈,這傢伙可是將她守得密不透風,上京赴考時,連心腹小江都沒帶走的留下來“照應”她。
她早知道小江是他的眼線,專門向他報告她動向的人,這陣子家裡的信鴿購進了上百隻,都上哪去了?當然不是吃下肚,還不全到了京師報信,而且是報她的信!
摸摸身子底下的絲被,這是上上個月她隨口向友人提及京城的絲被繡工精美,沒隔多久,京城就送東西來了,諸如此類的事多如牛毛,現在她滿屋子都是“聽來的”京城好貨。
“相公,爹這回不與咱們一塊上京,留他一個人在杭州,我有點不放心。”
她拉過繡工精美的絲被,蓋住自個姣美的身子。
男人見“風景”換成了絲被,就算絲被繡工再美,也教他不悅的皺上眉頭。
他不動聲色的掀開一小片,正好露出妻子堅挺的側峰,這樣就夠了,他滿足的盯著多月不見的綺麗風光。
“爹不走也是有原因的,我離開了錦衣衛,他也告老還鄉,若跟著咱們上京,皇上見他成天無事,難保不又私下要他去賣命,所以爹還是躲在離皇上遠遠的杭州的好。”他分神說。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