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群人過去,方晴才被推著顫顫巍巍的走出來。
身後的男人有些癲狂,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血腥味:
“能來私立醫院,你家業不小吧?你知道我為什麼被追嗎?”
方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見狀男人更瘋狂了。
“哈哈哈——,我身上被感染了酶索亞!哈哈哈酶索亞!你知道的吧?”
男人抬起手掐住了方晴的臉,鼻子湊近細細的吸了一口氣:“這樣鮮嫩的臉蛋,只要讓我掐破一處,不出三天你就會失去鮮活~”
方晴早就注意到了這人身上一片一片的青紫,還有乾涸的血跡,像極了新聞上那些殺人犯酶索亞感染者。
“我、我不是、我沒有在這家醫院看病…,是這裡的老闆傷害了我的朋友,她現在、在這家醫院看病……”
男人狐疑:“老闆?有錢人?”
“對,他們都是剝削人們的有錢人,見不得我們這些平民好。”
看到男人遲疑,方晴的眼中漸漸褪去了恐懼。
“他們現在就在三樓的婦產科,肯、肯定還沒走…”
但男人並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他的眼神變得兇猛,撕裂的流著血的的嘴唇靠近了方晴的脖子。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帶著我上去,把我交給他們怎麼辦?”
方晴害怕的都要哭出來了,腥臭的味道順著鼻腔傳到大腦,燻得她都快要暈過去了。
“沒、我絕對沒有騙您。”
“我、我和你一樣仇視他們,他們搶走了我的一切!我想殺了他們!你要是不信,你、你看我的包裡。”
等男人搶過她的包開始檢視的時候,方晴繼續補充。
“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但是我發現我不會用,這樣怎麼樣?我把它送給你……帶著你去找那幾個可惡的資本家!”
看著男人有所動搖,方晴快馬加鞭:
“私藏這個可是重罪!我的把柄現在在你手上,如今我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我?”
很快,男人就答應了。
反正他也沒幾天活頭了。
方晴眼裡劃過一道精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他們就在三樓婦產科,不出意外也該出來了。”
“哼!”
等到方晴再回頭,早已看不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
病房裡楊莎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精準捕捉到了執念裡的男人。
楊莎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顧意就先一步開口:“孩子因為早產還在保溫箱裡,我幫你安排好了護工。”
男人頓了頓:“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有了你的寄託,我也有屬於我自己的事,我們都應該朝前看了。”
“……意,別、求求你……”
楊莎說話有氣無力,她拼盡全力從床上爬了起來,儘管忍受著下身的劇痛,也不願相信顧意是真的在和她告別。
那是個多麼優秀的人啊!
如果重來一次……
她死也會留在國內!
護工這時很有眼力見的過來,將楊莎重新按回了床上,直到顧意的輪椅完全消失在視野裡。
“楊小姐,我會一直照顧您直到出院。還請您注意休息,不要亂動了,您現在的身體很虛弱……”
這些話,楊莎一句也聽不進去,她麻木的躺倒了床上,彷彿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