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卻也等同於自己的朋友,落井下石便是常態。
景一念聽到她的威脅,嘴角的笑容更深,“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讓我落到下風?”霸氣,她們的的確確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霸氣。
她分明還是那張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臉,但是周遭流露出來的氣勢卻是無人能及,“景一念,你……”就算一向表面溫柔的女子在這一刻臉也被她氣得極為扭曲。
“算了,柔舞,你不必再言,景一念,你最好奢求你永遠不要落到我的手中,否則今日的仇我必定雙倍奉還,隔日我會差人將銀子送到府中,告辭!”說罷她氣勢洶洶的轉身離開。
“哎,玉桂……”夫人一看她這個未來準兒媳被氣走,臉色也不好看,自己最近到底是倒了什麼黴,怎麼繞來繞去總會繞到景一念身上去啊?
“這年頭,欠錢的人還這般的理直氣壯,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恕一念不奉陪了,各位請便。”說著景一念隨即就走,留下了一干準備看好戲的人等。
這戲就這麼散場了?夫人沒有撈到半點好處不說,反而還被連累被教訓了一通,“這景一念最近可是越發沒有規矩了……”她恨恨的說了一句。
“還不是三姐乾的好事,無事跑去柴房抽那丫頭,也不知是不是你下手過狠,將那丫頭的腦子抽壞了,所以才會變得如今這般瘋瘋癲癲的模樣。”景柔舞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發,直接將錯怪在了景雨寒的頭上。
景雨寒同她本就是勢同水火,聽她這麼一說哪裡甘心,頓時也發怒起來:“說的你自己就很乾淨似的,景柔舞,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如我丟的那隻耳環分明是你撿到順手扔進景一念的籃子中的,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高傲?”
兩人各不相讓,都反唇相譏,活像對方是殺父仇人似的,“吵吵吵,有什麼好吵的,柔舞,你瞧瞧你現在的潑婦模樣,好歹是還沒有定親的人,若是被人看見了成什麼體統,還有誰敢來提親?”
夫人哪裡見得柔舞對自己女兒撒潑,直接開口反擊道,這樣一來,三姨娘也不幹了,這禍水引到自己女兒頭上來,她是夫人又如何,但現在誰不知道老爺一直寵愛的人是她。
“瞧瞧姐姐你這話說的,這雨寒不也還沒有定親麼?對了,我倒是忘記了,最近雨寒和二皇子打的火熱,說不定兩人還真是看對眼了,二皇子將她同大小姐一併娶了,兩人還能在府中繼續做姐妹呢。”
三姨娘話中帶刺,直接諷刺景雨寒會嫁過去做小,兩方人馬吵吵鬧鬧,幾乎快要打起來的模樣,景一念在門外看的分明,不得不說,這狗咬狗倒是挺好看的,只是女人之間說來說去無非都是那麼些話題,久了也就無趣了。
她抬眸看著那高聳的宅門,難道自己當真就要在這府中成日同這群女人東家長西家短的扯皮麼?“長姐,你在想什麼呢?”身邊傳來了一道柔柔的聲音。
景一念轉頭看見景芷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沒什麼,就是在想自己的將來而已,你怎麼也出來了,裡面的戲不好看?”
“就算是場好戲,我連看戲的資格都沒有,長姐,我突然好羨慕你。”芷蘭的眼中充滿希冀的看著她,分明同樣是兩個不起眼的角色,但是景一念突然之間就發生了變化。
從前兩人都屬於窩在角落中,不敢言語的人,不管別人吵的多兇,鬧的多厲害,她們也只有看著的份,但是從那時起,景一念卻發生了變化,就好像兩個原本是一條線上的人突然劃分了界限一般。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處在什麼位置就要扮演角色,相對的你承擔的東西也就越多,芷蘭,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改變,就像現在這樣就好。”景一念將手搭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芷蘭抬頭看著面前的人,眼中竟然有著她所看不懂的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