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李惠兒和於幼娘兩個已經換了一身華麗的女裝,正和王老村長的女兒王月英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不必那麼麻煩了,奴已經從文登縣請來了最好的醉仙樓的師傅,這會已經開始準備了。”
韓氏見到王月英進來,連忙起身相迎。當初李璟離家之後,王月英對李家是十分照顧。不但借了糧,而且還將一百畝地拿出來免佃租給李家耕種。後來李璟兩次寄錢糧回家,也都是透過王月英的布莊寄回的。就連李家這院子,也是王月英派人幫忙修葺。李璟雖然覺得王月英做這些,有一些原因是他替王家人從軍,更多一些原因則可能是因為他如今的身份。不過不管如何,對於這位同村的寡婦女強人,李璟還是帶著佩服與理解的。
王月英二十五六年紀,夫家早喪,後又與夫族分割了一半家產。這些年一人經營著麗豐布莊,且順手幫忙掌管父族王氏的家業。數年時間,不但把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還把麗豐布莊做到登、萊、青、齊、淄、密、海、徐等八州,分店開了十餘家。雖然王月英並沒有什麼天生麗質,可就算她只穿著一身白色的襦裙,素面示人,卻反而給人一種獨特的感覺。李璟很熟悉這種氣質,這就是後世常見的那種職業女性的幹練與自信氣質。
“以前就常麻煩你照顧,就連這房子還是你請人幫忙修葺的,現在怎麼好意思還要讓你破費呢。”韓氏笑著上前,看的出她與王月英的關係很是親近。
“嬸子還和我這麼客氣,三郎現在可是將軍了,我平時就是想要巴結一下都沒機會呢。”黃月英笑道,“對了,剛才聽於小娘子說三郎路上帶回來幾十個饑民已經都收留下來了?我已經讓人去店上給趕製一批衣賞送來。既然他們以後都是李家的家丁了,怎麼能不穿齊整些呢。另外,我還讓人去找一些匠人,馬上立些房子起來安排他們,這兩天就暫時讓他們住在我們家原先的那座舊屋裡好了。”王月英似隨口說道,但卻讓李璟驚訝的望了她一眼。那些人他也是臨時起意帶回來,到現在還沒有個正式安排呢。卻不料,王月英倒是已經都幫他安排好了。
唯有韓氏驚訝,埋怨李璟道:“你現在就算當了將軍,可一年能有多少個俸祿,留點錢把先前祖上變賣掉的地都買回來就不錯了,怎麼還收這麼多饑民呢?”
李璟微笑:“娘,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置地置產的事情你也不必操心,兒都有計劃。”想了想又道:“兒記得再過幾日,臘月十八就是孃親的五十大壽了。這些年家裡不容易,孃親也辛苦了。兒想,今年就給孃親辦五十大壽。到時請全村村人,再請些雜耍的唱戲的過來大辦一場,熱鬧熱鬧。”
“辦壽?”
韓氏愣了一下,然後眼睛又溼潤起來,當初丈夫亡時她才三十六歲,這麼多年一個人辛苦的拉扯大八個孩子。轉眼間十四年過去,她都五十歲了。想想當初時的日子,再看看現在,兒子都已經當上了七品的將軍,女兒也要嫁給從七品的將軍了。韓氏掩著面奔回屋中李璟父親的靈牌前,大聲的哭泣道:“他耶,你在天上有靈看到了嗎?妾身辛苦十四載,終於把孩子們拉扯大了。你聽到嗎?璟兒已經是七品的將軍了,兒子終於有出息了啊”
抱著李綱的牌位,韓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將這些年堅強背後的那些辛酸與委屈都哭了出來。韓氏的痛哭將四姐五姐還有大嫂二嫂以及桂娘和婉兒都引了過來,幾個女眷都扶著韓氏。可韓氏剛扶起來,那邊大嫂和二嫂卻也受這觸動,抱著大哥和二哥的靈牌痛哭起來。
眾人都站在李璟的背後默默看著,他們都明白這番哭訴是何含意。這是韓氏在向李璟父親告慰,告訴他兒子終於出息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