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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韻兒見他臉紅了,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的說話方式錯了,於是她慌忙說道:“我……是想給你包紮傷口。”
啊?她真不是這意思啊?張是非心中頓時有些沮喪和失落,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尷尬了,於是,他便強笑了一下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然後在梁韻兒的幫住下再次脫掉了自己的T恤,邊脫心裡邊罵街:疼死我了,早知道又要脫,剛才我穿什麼玩意兒?
脫掉了上衣,露出了半身排骨,梁韻兒起身去衛生間,拿來了剛才張是非用到過的那些消炎藥以及紗布,將張是非肩膀上的刀傷處理了一下後,又用紗布仔細的包紮好,她的動作很輕,包紮的時候,肢體接觸是難免的,張是非感覺到,她的小手很涼,即使是在這樣的夏天。
窗外下起了雨,也許在這樣的夜晚中不會有人注意,但是張是非卻能聽見那窗外沙沙的聲音,好似蠶啃桑葉,筆走丹青,剛才張是非將電視關掉了,這間房間頓時顯得安靜極了,此安靜不同於安靜,方才的安靜是安靜的尷尬,而現在的安靜則是安靜的溫馨。
如果時間停在此刻,也值了,張是非望著近在涯尺的梁韻兒,他們頭一次離的這般近,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愛情原來也可以觸手可及,一時間什麼四舍二劫幻情身也就都拋在了腦後。
梁韻兒為他包紮好了傷口後,才發現這個面板蒼白的男子正愣愣的注視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濃情蜜意火一般的獸慾。
也不知道為何,經歷了晚上那件事情後,梁韻兒的心中對這個曾經在他心中行為舉止反常的男子,竟悄悄的起了變化,見他這種眼神,反而覺得有些欣慰,看來他是沒事了,於是她便輕輕的說:“好了,弄的差不多了,不過為了防止破傷風,明天你最好還是去醫院弄一下吧。”
“沒事兒。”張是非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點傷算啥……如果,如果你總能這樣對我笑的話,我就是天天挨捅也值了。”
如此肉麻的話說出後,那梁韻兒的臉竟又紅了,但是她心中竟然不討厭,這真是太奇怪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張是非還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呢,剛想開口,只見那梁韻兒便先張嘴了,她望著張是非,然後喃喃的說:“你啊,真搞不懂,我到底哪兒吸引你,為我做這麼多,值得麼?”
張是非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勇氣,只見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當然值得,因為,我喜歡你。”
這算告白麼?應該算吧,儘管張是非之前對梁韻兒的種種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他喜歡她,儘管梁韻兒也早就知道張是非對她有意思,但是,這句我喜歡你,可是頭一次從張是非的嘴中說出,也不知道為什麼,梁韻兒聽到這句話後,心跳竟然慢慢的加速,連她自己都能聽見那噗通噗通的聲音。
張是非又何嘗不是呢,想想這句話雖然幾個月之前才對徐瑩說過,但是時空變幻物是人非,就像是兩條交叉線一般,自己停留在了那一刻,徐瑩卻早已經歷了數個輪迴。
此時說出此話,不免讓他內心酸楚,眼眶發紅,那梁韻兒見張是非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自己心跳的也很是厲害,於是下意識的問道:“你……喜歡我?”
“是的。”
簡單明瞭的兩個字,一時間,讓梁韻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跳繼續變快,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但是也不能這麼尷尬下去啊,於是,她就胡亂的說:“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抬頭凝望著他,輕聲的說道:“很久,很久了。”
(早上好,先來一章。)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驢打滾
梁韻兒見張是非又說出了這樣的話,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望著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