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洞,再在洞外,找個地方,查清這是個什麼東西,如此,可能不會錯過一次救人一命,積恩攢德的機會,又是可以查清它的真身,一舉兩得,不是很好?”
七夜皺起眉頭,把目光移向齊小新,好好打量了片刻,臉才突然露出一絲擔憂之色,道:“虧你自小就在寺外修行,難道不知,世間險惡,一切事物,不能單以表面現象作論嗎?”一副教書先生的架勢,“要時刻謹慎潛在的危險,不能大意,不能被它幾句求情的話,就動善心,如今世道,善心並不值錢,值錢的是命,自個的命。”
忽然想到了什麼,七夜接道,“如果,它是一隻妖孽,進去之前,作惡多端,如今被某位高人封印在冰塊當中,懲罰它在此處終老?或者,它是某位高人的東西,只是這位高人,臨時有事,出去辦了,留它在這處洞穴。”
環顧四周,正色道,“你也看見了,這處洞穴,應該是有人或者妖孽住在這裡,如果我們擅自帶走這件東西,萬一,它有主人,回來不見,再是出來尋找它,到時候,我們會有麻煩,像這種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是不要惹上身罷?”
齊小新點點頭,贊同道:“推敲得不錯。”反駁道,“不過,既然他叫我救它出來,就是說明,它是被人鎖在其中,並非自願,第二種可能性,不大。”
七夜注視齊小新,肅然道:“你又怎麼知道,不是它一時淘氣,假裝可憐,騙你救它出來呢?”
齊小新似是被問住了,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道:“我聽它聲音,很是悽慘,不似能夠假裝出來的。”
七夜無奈搖頭,然後低下頭去,片刻之後,也是不見抬起。
齊小新微微蹙眉,看著七夜,不解道:“七夜,你怎麼了。”
“不說大師,我已經幾天沒有吃飯了,行行好,施捨一個包子吧。”一個老人悽慘的聲音突然從七夜口中發出。
聞言,齊小新一驚,睜圓雙目,瞧向七夜。
卻聽一個孩童的聲音,厲聲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這麼英俊的人嗎?”
齊小新似乎明白了什麼,嘴上一笑,訝道:“七夜,你這是哪門哪派的術法,既然能夠隨意變聲,著實神奇。”
“雕蟲小技,讓公子取笑了。”一個女子柔聲道。
齊小新笑得更歡,道:“好厲害的雕蟲小技,簡直可以以假亂真……哦,不對,應該說,咋聽之下,確實難分真假,細聽一下,還是難分真假。”微微搖頭,“我實在是無法聽出它的破綻。”
七夜抬起頭,一雙明眸,看向齊小新,道:“你都已經說無法聽出它的破綻,既然這樣,你還相信,聲音、情感是不可以偽裝的嗎?”
齊小新一愣,語塞了。
七夜嘆了口氣,道:“走吧。”
齊小新看了石床上面的冰塊一眼,道:“老樹精以命換來的一次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嗎?”
聞言,七夜不禁一呆,旋即眼中立時流露出些許自責的神色。
齊小新看向冰塊,正色道:“我要帶它離開。”
“你為什麼對一件如此陌生的東西,如此執著。”七夜看向齊小新,卻是見到齊小新的側面。
齊小新目光一定,道:“因為,它像極了某個時期的我。”
齊小新這話,倒是不假。曾經,面對那個屠殺錦衣村百餘口人的女魔頭,他也害怕,他也恐懼,他也希望,有一個人,可以救他。所以,他也曾經這般在心內苦苦哀求,如今聽見冰塊內的聲音,心中已是讓他對這塊冰塊有了幾分的憐憫。
七夜見他一臉堅毅之色,只有無奈搖頭。
“那好吧,你要帶它出去可以,但是介於你是在我的保持下,所以,如果你要替它解封,必須經過我的確認,它確實不會對我們存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