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歷經了所有,看淡人世的感覺。
上一世中,她其實並沒有特別憐憫誰,懋澤自然是很可憐,但是若不是他不可救藥的愛上了棉瑜,也不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對於姝凰而言,算不上憐憫。
但是,她知道,上一世,主子無意撞破懋澤和德妃的醜事,卻不肯說出來,就算後來德妃的陷害,她也沒有馬上說出真相,而是希望德妃會念姐妹情誼。
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主子也喜歡懋澤,這個喜歡絕對不會比懋澤喜歡德妃少。
所以,她今世,想要懋澤過得好,倘若是過得好,也算是了卻主子的心願。
又過了兩年,姝凰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就連女子見了,都不覺羨慕嫉妒起來。但是,她卻很懂避其鋒芒,總是穿著簡單,從來不施粉黛,好像這份美貌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的不以為然,和巧妮闌珊的擔憂成了反比,巧妮闌珊看著自家姑娘整日安然自若的樣子,早就急壞了。照理說來,大戶人家的姑娘,在這個年紀,早就開始張羅著親事。
再者,姑娘不過半年的時間就及笄,到了配婚的年紀,可是老爺和夫人那邊卻一點要接她回去的意思都沒有。若是過了及笄還沒有回去,哪來得及挑選夫婿,急招配婚。
倆小丫頭為了這件事,是整日的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但是,姝凰卻像個沒事人那樣,她最關心的是,祥嫂每月向她彙報煙水行的事。她的眼光果然極好,長生是一個很有生意頭腦的人,煙水行在他手中不過是兩年的時間,已經做得風生水起。
借籍兩年前,姝凰提醒要提前收購所有的厚衣布料,皮草生棉等,在百年一遇的寒冬了狠賺了一筆,吞併了包括水青布莊在內的幾間大的布莊繡坊,一躍成為皇城內最大的布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是,人人都道這是長生掌櫃年輕有為,慧眼識世,卻沒有人知道背後的掌櫃老大是姝凰。
“姑娘,姑娘,紙墨都備好了,你就修一封家書吧。”
闌珊逮著在樹蔭下打盹的姝凰,拉著她半哄半哀求的說著。
姝凰頭疼的捂著太陽穴,這倆小妮子,一有空就拉著她,讓她寫家書,希望尤氏能派人把她接回去。
但是,在普華寺五年,雖然算不上過的無憂無慮,但是總比那吃人的地方好。若是可以選擇的話,她寧可永遠不回去,做煙水行的背後掌櫃,無憂一世。
“別想著找藉口開溜,今天你要是寫不出來,就哪裡都別想去。”
闌珊叉著腰,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看著姝凰,真搞不清楚此時誰才是主子了。
“這麼說吧,闌珊,人活著不是隻有成親這一件事,還有很多事可以做,比如……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放風箏吧。”
“風箏八十歲都可以放,成親就未必了。”
闌珊是鐵了心,這回不管姝凰說什麼,都絕對不會放她走。
哪裡有姑娘不關心自己的婚事,反而總是去琢磨那些有的沒的。
“其實,八十歲也可以成親的。”
姝凰對著闌珊和巧妮總是沒轍,開始耍著無賴。
不等闌珊回話,淨能師姐走了過來,她和姝凰也認識了五年,雖然算不上太深的知交,但是這師姐妹的關係還算不錯。
“宋府來人了,你去看看。”
姝凰向淨能道謝後,心裡犯了嘀咕,這還沒到時間,怎麼秋韻就來了呢。
但是,她還是朝著禪室走去,但她還沒有走近禪室,就聽到禪室庭院外的圓拱門前,兩個和她同齡的婢女站在那裡,揪著新冒出來的葉子,殘碎的葉子散落一地。
姝凰依稀得知秋韻深的尤氏的歡喜,抬了做棉息的填房,算是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