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了,原本肆意談笑的漢子們聲音都降下來了,朝這邊看了幾眼,一個個都將兵器摸了摸,或者放到順手的位置。
在外行走,一言不和,拔刀相向,血濺五步,這是很常見的。
滕青山眉頭一皺,客棧雖然不小,可是這下面就十張桌子,對方佔了五張,只剩下五張桌子。
黑甲軍眾人每人穿著重甲,一般四人就要佔一張桌子,即使擠擠,都顯桌子不夠。
“你們這些人。”杜洪一身重甲,冷漠看向另外一些人,“朝旁邊擠擠,讓出一張桌子來!”
“你說什麼!”一名赤膊的高大漢子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譁!”
二十名黑甲軍軍士統一的轉頭看過來,冷漠看著那人。
那高大漢子嚇得心底一顫。
鏘!鏘!……
那二十幾名漢子都立即握住兵器,只是一個個都心懷戒懼。他們看得出來,來人身上能穿著重甲,一旦打起來,他們吃虧。
“別惹事。”一名披散著頭髮的冷峻漢子將那高大漢子一把拽地坐下來,同時拱手道,“各位好漢,那五張桌子,你們的確是不夠,我們讓出一張桌子來。”這披散著長髮的漢子明顯很有威信。
對方其他漢子雖然不甘,可還是讓出一張桌子。
即使是六張桌子,滕青山他們這一方,也是勉強擠擠。
“掌櫃的,快點上菜上酒。”那管家‘吳譚’點了菜餚,便立即吩咐道。
“好勒,馬上就來。”那掌櫃親自端著菜譜立即朝後院跑去。
滕青山他們六桌人坐在那,旁邊的二十幾名漢子連說話聲音都小很多。
很快——
一盤盤菜餚,一壺壺好酒,不斷地送上來。滕青山他們吃的,明顯比那些走天下闖蕩的漢子們要好的多!
“青山兄弟,大家早點吃,吃完後也可以好好休息,現在已經不早了,明早還要趕路。”朱崇石說道。
滕青山點頭。
此刻外面天早就漆黑一片,那管家‘吳譚’,取出了銀針和蘭雲珠,檢驗飯菜有沒有毒。黑甲軍軍士們同樣檢驗了一下,隨後才開始吃起來。
在外走天下,特別是荒涼野外的客棧,必須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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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後院一間大房間內,聚集了數十號人,為首的正是那位孟老。
“掌燈吧!”孟老淡然道。
“是。”那店小二打扮的短衫漢子點頭,立即端著一個油燈走出了屋子,走過後院,來到大廳,和掌櫃的對視一眼,而後換掉那個剛剛熄滅的油燈。
油燈悄無聲息的燒著。
短衫漢子看了一眼大廳內的眾人,眼眸中掠過一絲冷意,心中冷笑:“來到客棧,根本不需要孟老出手,你們就死定了!”
……
客棧大廳內的一群人,吃的正歡。
“青山,來,幹。”那朱崇石笑著舉杯。
滕青山也一口喝盡杯中酒,一陣火辣竄入肚子裡,舒坦的很。忽然,滕青山鼻子一嗅,眉頭不由一皺。
須知……
滕青山連氣血流動都能控制,臟腑器官有一絲問題都能察覺,他早達到內家拳的一個極致,而現在滕青山鼻子一嗅,就察覺到空氣中混著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這股氣體可以麻醉人的神經。
“閉住呼吸,用毛巾沾水捂住口鼻!”滕青山猛地一聲暴喝,“有人施毒!”
“有毒!”大廳內頓時一陣喧譁。
滕青山霍地站了起來,手持輪迴槍,目光掃向旁邊的三名店小二。
“真的有毒。”最先昏迷的是朱崇石的小女兒,而其他人也感到了一些頭暈,幸虧滕青山提醒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