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吧。”
她們冒著必然會被打斷一條腿的危險雄赳赳地向學校挺進,“有啥大不了,頂多是皮開肉綻而已!”
結果讓她們大失所望,沒有任何人來阻止她們的屁股和親愛的板凳親密接觸,更沒有人來問及她們消失兩節課光景的原因,甚至連坐在她們身邊的同學,都沒有人來追問她們的失蹤。小米很氣憤地說:“真沒勁!都沒人理我們,原來我還以為他們會唧唧喳喳來問個不停呢!我還以為離校出走會引發一場大地震呢!真沒意思!”
深北說,“我怎麼覺得,咱倆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覺得好恐怖哦!”
小米拿捲起來的卷子砸了一下深北的頭:“恐怖你個頭,花痴,趕緊做作業吧。這些都是,簡直比三座大山還恐怖!比法西斯還恐怖!比見青蛙網友還恐怖!恐怖恐怖真恐怖啊!”
整個夏天安靜而綿長。
兩個小女孩經常在午後通個電話,在電話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有時候,什麼也不說,只是沉默,但卻依然不肯結束通話電話,只要知道對方還在聽,甚至可以聽到輕微的喘息聲響,這就足夠安慰了。
小米·時光機
電話非常簡潔:“喂,小米嗎?”
“嗯。”
“老地方見。”
不等我反應,電話被結束通話。從聽筒裡傳出來嘟嘟的刺耳的芒音。彷彿細密的針,戳在我的臉上,尖銳而火辣辣的難過。
我媽在廚房裡也能監視我,大聲地吼:“誰啊?”
我說:“深北要我陪她去做頭髮!”——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說謊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總是愛拿深北做擋箭牌。
“早去早回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媽還在嘮叨:“這孩子……”
我也不由跟著感慨:這個男生,我非常熟悉他的聲音,熟悉到彷彿是自己的聲音。可是,從此再也聽不到了,儘管他信誓旦旦地對我講他會經常打電話給我,可我還是不相信他會千里迢迢從加拿大打電話給我,換句話說即使打了又能怎麼樣呢?他人都不在我身邊。
但聽到他的聲音,我還是激動,飛似地跑了出去,連拖鞋都忘記了換。
他帥帥地戴著一頂棒球帽出現在我面前。
站在陽光下,一臉的燦爛。
“嘿!”
他問我打招呼,然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低頭看著地面。他這個人,很是陰鬱。跟他在一起,常常猜測不到他的內心,像是站在一片深沉而無聲的大海面前,無法預測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
可是,他這個人,我還是喜歡的吧?
他穿白襯衫。好看。
他卻總是說難看。這一身衣服,是學校規定要穿的。末了,還要補充一句,真難看!
我們一前一後地在運動場上走來走去,我望著他,他的目光卻拉向遠處,風吹來,他的襯衫被風吹來,可是我的視線無法逾越他那薄薄的襯衫,看見內裡的湧動。
他半挽了袖子:“我們去打籃球?”
我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打了,你不是一直賴著我要學的嗎?”
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就要走了?”
他說:“但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我像言情劇的酸女人一樣酸溜溜地問他:“永遠有多遠?”
他不說話了:“可是你還是我的……女朋友啊!”
他又笑了笑,非常乾淨的笑,與他嚴肅起來時候陰鬱那麼不一樣。他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我沒說話,但腦袋裡卻想到那一幕:半年之前,就在這個體育場舉辦的jay的一場演唱會上,我們兩個因為見到偶像激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