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溫特。”
“是啊,一個年紀不到兩千年的小鬼,”康斯坦丁走過來,哥兩好的將自己的手臂架上勃寧的肩膀,“外加一個還是上尉的日族,唉……”
“萊德溫特麼……”讓人神經緊繃的笑聲響起,“失敗就算了,他的祖父也不是好惹的傢伙。那麼那個日族呢?”
勃寧皺了皺眉,這是自己的恥辱。
“唉,很遺憾的,勃寧老兄似乎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康斯坦丁火上澆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走進來的梅菲兒一把擰住脖子,拉到了一旁。
“下一次,不要再失敗了。”殿堂的中央,那個坐在冰封王座上的女子,站起來,在眾人俯首中踱步離開。
“唉……勃寧,你和文德里森的失敗讓我們西線的壓力更大了!”康斯坦丁聳了聳肩膀,不經意接收到梅菲兒的眼刀警告,終於閉上喋喋不休的嘴巴。
勃寧沒有說話,康斯坦丁說的話雖然可氣,但是每一句話都是事實,他找不到反駁的餘地,只好轉身離開。
梅菲兒揚起秀美的眉梢,“你什麼時候能夠變成啞巴,世界就更美好了。”
康斯坦丁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摟著梅菲兒的纖腰,不顧對方已經不耐煩到極點的表情,拖著她走在漫長的迴廊中。
燭火搖曳,映照著康斯坦丁俊美的臉孔,“嘿,如果被她知道是你讓那個孩子復活,我們可就都要完蛋了。”
梅菲兒破天荒地踮起腳,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是你說的,所有的開始,都預示著‘終結’。”
里奧是因為乾澀的喉嚨而被痛醒,他艱難地支撐起身體,意外地一杯水已經遞到了他的面前。
“菲利斯——你……怎麼在這裡……”里奧接過水,目光卻沒有從對方的臉上挪開。
“因為我執行的是押送真正‘人魚之淚’的任務啊。”對方的回答很平緩,里奧卻能從中聽出無奈和細若遊絲的痛苦。
“所以那天……你才會想要攔住我們?”
菲利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里奧的心裡剎那間有些動容,他在他從來都沉靜優雅的臉上看見了憔悴的痕跡。
“我沒事,你看,我們都活著呢。”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還是點了點頭。
里奧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自己卻說不上來。他低下頭,看著水杯,不經意發覺自己沒有扣好的領口顯露出一片淡淡的紅痕。
他倒抽一口氣,看向菲利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一刻,他猛然驚覺那波瀾不驚的雙眼中湧現出的悲哀是什麼。
“我……我……”
菲利斯傾斜下身子,替他將釦子扣好,“如果你想說任何讓我難過的話,我可以請求你什麼都不要說嗎?”
里奧呆滯著,注視著對方依舊溫柔優雅的手指。
有人掀開帳簾入內,里奧抬起頭來,看見了萊德溫特。
對方瞥了菲利斯一眼,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床頭,那是一瓶人魚之淚。
“你來了。”萊德溫特問道。
“是啊。”菲利斯的音調依然察覺不出情緒的起伏。
整個營帳一直很安靜,這讓里奧感覺到無比的壓抑。萊德溫特走過來,手掌在他的頭髮裡抓了抓,“喝了那瓶就好好睡覺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菲利斯替里奧拉好被子,也走了出去。
“我以為你會想要問我什麼。”兩位年輕的血族並肩走在雪地上,耳邊是吱呀呀冰粒碎裂的聲響。
“我需要問你什麼嗎?”菲利斯停了下來,走到他前面的萊德溫特止住了步伐轉過身來,“還是你希望里奧變成我和你之間的戰爭?然後我們聯合起來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