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虧老兄被人攔住去路後火冒三丈,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聽到有人向他請教專業問題。
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興奮之色,精神抖擻起來。只見他先裝模作樣地推諉了一下,表示自己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然而,他的眼睛卻滴溜溜地四處亂轉,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是在撒謊。
待接過趙凡天奉上的一兩銀子後,腎虧老哥立即變了臉色,他原本那張蠟黃的面龐瞬間變得容光煥發起來,彷彿年輕了幾歲。
只見他用那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賊兮兮地盯著趙凡天,然後壓低聲音,一臉猥瑣地說道:“嘿嘿嘿,這位小兄弟,你算是問對人啦!
你可知道老哥我的綽號是什麼嗎?告訴你吧,在咱們膠東城,大家都管我叫青樓活字典。”。
說到這裡,腎虧老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接著又繼續說道:“這膠東城大大小小的青樓妓館裡有哪些新來的姑娘,又有哪個姑娘新學了什麼絕活,我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就得到訊息。
所以啊,如果你想找樂子,問我準沒錯!要說起這膠東城最高檔的場子啊,非城西的倚翠樓莫屬。
那裡的姑娘們個頂個的漂亮,而且還都精通琴棋書畫呢!尤其是那頭牌細侯姑娘,那更是才貌雙全,堪稱一絕。”
只是聽聞細侯姑娘心有所屬,已不與客人過夜,只陪酒撫琴而已,可惜啊!”。說罷搖頭嘆息,一臉痛不欲生的模樣。
趙凡天就是個菜鳥,哪裡去過這等風月場所,為了顯得自己專業,也只好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陪著腎虧兄扯了一會兒淡。
他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倚翠樓的收費標準,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這才與腎虧老哥拱手告辭。
與那腎虧兄分別,趙凡天便興沖沖的向城西趕去,一路打聽,終於找到藏在背巷處的倚翠樓。
別說,這倚翠樓單單選址就有講究,顯然是精心設計,頗有些鬧中取靜的意思。
既方便尋歡作樂的人來享樂,門前又少人經過,避免了許多尷尬,畢竟很多人又當又立,不願被熟人看到去這種煙花場所。
趙凡天吸了一口氣,平復砰砰直跳的心臟,按照腎虧兄的叮囑,裝出一副風月老手的模樣,手搖摺扇,慢步踱進倚翠樓。
他自以為自己像一個合格的老色痞,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後背僵直,走路都變成順拐了,早已暴露了自己的菜鳥屬性。
他剛剛踏入門檻,便見一名小廝快步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地說道:“這位公子爺,您一看就不是咱們這兒的常客吧!
想必也沒相熟的姑娘。要不您先坐下喝杯茶,讓小的來替您安排幾位姑娘侍候。您意下如何呢?
不過嘛,這安排姑娘也是有講究的,得看您想要什麼樣的排場。
咱們這兒有上等席面,收費五兩紋銀;中等的則只需二兩;要是您只想簡單喝杯茶,那一兩銀子也就夠啦!”。
說罷,小廝還偷偷打量起眼前這位陌生的客人,試圖從他的穿著打扮和言行舉止中猜出他的身份與喜好。
趙凡天此刻心臟跳動得猶如急促的小鼓,彷彿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他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但還是硬撐著不讓自己露出絲毫怯意。
當聽到小廝詢問他想要什麼樣檔次的茶圍席面時,他更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生怕一開口就結巴,漏了底細。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錠沉甸甸的紋銀,這錠銀子至少有十兩。
他沒有多看一眼,便隨手扔了出去,並用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小廝趕緊帶路。
小廝一見到這位菜鳥出手如此闊綽,直接就拿出了十兩紋銀,心中便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