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打不死,力大無窮,耐力驚人的怪物,沒有人不感到害怕,饒是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經歷過無數殺陣,也未嘗見到過這麼悍勇的狂徒。
最可怕的是,這傢伙還根本不怕車輪戰,也不是可以靠人命堆死的,明明看到戰友的長槍刺中這傢伙的胸膛,卻見那人卻像沒事人似的,一聲暴吼,回身一棍,將那個戰友的腦袋打的稀爛。
終於有人害怕了,小聲和身邊的戰友嘀咕道:“老三,你說這傢伙會不會是個妖怪?要不怎麼捱了這麼多下,一點事都沒有。”。
這個時代的人,對未知事物身懷敬畏之心,有人相信同伴的話,認為自己的敵人是個打不死的妖怪,他們也不想死,
前面的人悄悄的向後退,但身後計程車兵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並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還擠著向前,這就導致前後的人相互咒罵推搡,亂作一團,陣型早已沒了樣子。
趙凡天這會兒已進入癲狂狀態,他身上的衣服被砍成了碎布條,光著膀子,身上滿是血汙,連臉都被糊的看不清本來樣貌,唯獨一雙赤紅的雙眼閃閃發光。
這種烈度的廝殺,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經歷,其中兇險,生死只在一線之間,唯有抱定必死之心,方有一線生機,因此容不得他有半點手軟。
見敵軍擠作一團,他大吼一聲,掄起棍子專挑人多的地方砸,這種時候,只要閉眼打就行了,絕對不會落空,敵人絕望的嘶吼求饒,還有人在大聲咒罵,但都不能讓他手下停頓片刻。
教軍場中央,廝殺聲震耳欲聾,但塵土遮蔽之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後方那名身穿鐵甲的老者皺了皺眉頭,不悅的對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說道:“鄧仙師你看,這群廢物,這半會兒還沒能將那個趙大力拿下,看來是這幾年的好日子太舒服,讓他們忘記如何拿刀劍了,此事過後,還請仙師對他們嚴加訓誡。”。
那個被稱作鄧神仙的道人,故作深沉的笑了一下,用手捋了捋鬍子,對老者說道:“劉督帥也不用太過生氣,九曲迴廊那裡埋伏的精兵都沒能拿下這狂徒,說明這個一吊俠也是有些本事的。
只是可惜寇飛行那晚,被這廝毀了飛劍,如今功力盡失,否則早已將這人拿下了。
但這人不過是個莽夫,不足為懼,今日即使趙大力有三頭六臂,被一百多上過戰場的老卒圍攻,也難逃一死。
我等就在此耐心等待即可,最好能活捉此人,也好問清另一個刺客下落,斬草除根,去掉劉督帥一塊心病。”。
身後一個身穿重甲的五短身材漢子哼了一聲,不悅道:“鄧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笑面閻羅車小五,比不過那寇飛行嗎?
劉大帥,末將請令,我這就上去與那一吊俠較量一番,勢必將此人生擒交予大帥。”。
那鄧通看著車小五,面帶嘲諷,甩了一下手裡的拂塵,還想說些什麼,白髮老者卻擺手制止了他。
他笑著轉頭,對車小五說道:“車壯士不必多想,鄧仙師也不是這意思,只是惋惜寇飛行罷了。
你們都是要跟隨本帥成就大事的人,切不可因為一點口舌之爭,就失了和氣,那晚會使飛劍的刺客還未現身,本帥還要依仗你們保護,不可意氣行事。”。
這白髮老者雖然語氣和善,但話鋒卻隱含不容置疑的態度,鄧通和車小五果然不敢再作聲,只是車小五依舊用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鄧通,手裡緊握著銅鏈,顯然餘怒未消。
但只這一會兒,教軍場上的形勢卻已然發生了變化,圍殺趙凡天計程車卒不知為何,竟然向後退去,後方觀戰的眾人正在疑惑,難道是那一吊俠已經伏誅了嗎?
突然從人堆中傳出雷霆般的一聲大吼:“跑個錘子,剛才不是還拿小刀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