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明白嗎?”吉香站在眾人身前冷冷說道。
錦衣衛番子們只在那裡拼命的點頭示意,吉香卻走到一名小旗跟前,抽出短刀,直接切下一根手指,直接丟進鐵爐裡面,大夥能看到這手指在裡面迅速的焦黑焚化。
“給他包紮下,弄幾輛大車送他們出徐州!”吉香沒好氣的說道,家丁們都是聽命。
番子們嚇得魂飛魄散,心想這人看著不到二十,怎麼有這般狠辣的心腸和手段,出刀見血眼皮都不眨,本以為接下來要一刀一刀炮製,聽到這話才整個人放鬆了。
每個人都是癱倒在那邊,渾身好似沒了骨頭一般,吉香厭惡至極的掃視一圈,又看了眼漠然站在一旁的劉勇,扭頭徑直走了。
家丁們連忙按照吩咐把人搬上大車,又把這鐵爐附近簡單清掃,也是解散各自回營。
劉勇一直站在那裡盯著,等所有人都散了,先前焚化腰牌的那名大漢卻走到錦衣衛番子們的行李堆邊上,隨手又是提出一個小包袱,恭敬的遞給了劉勇,劉勇點點頭,拎著包袱自去了。
回到趙字營的駐地,劉勇直接去了趙進的住處,外面通報一聲,知道趙進在書房那邊忙碌,劉勇直接走了過去。
書房和內宅並不在一起,這裡也是議事待客的所在,劉勇走進屋子的時候,卻看到趙進拿著一根硬筆,對著一大本賬簿苦苦思索,不時的朝著上面寫畫。
大家都知道趙進從沒有讀過書,可趙字營的核心人員都知道趙進認字,只不過讀書需要有人標準分句,寫字錯字很多,卻能寫很多字,而且這厚本“賬簿”是趙進手邊最要緊的東西,從來只是自己寫自己看,連夥伴們都沒有接觸過。
“事情都辦妥了嗎?”看到劉勇進來,趙進和上賬簿,開口問了句。
劉勇點點頭,上前說道:“那些番子都已經嚇破了膽子,見識了咱們做事的手段,下次再派人來的時候肯定會掂量掂量。”
說完這句,劉勇卻把手裡的小包袱放在了趙進的桌上,解開後包袱皮攤開,趙進卻是一愣,包袱裡面放著十幾塊腰牌和錦衣衛的文書告身。
“這些東西留在咱們手裡有用,亮出腰牌告身,誰會知道這是不是本人,大多數人都會被嚇住,用這個來進城喬裝,肯定很方便,小弟覺得燒了可惜,索性找了個手上有把戲的,在他們眼前把東西掉包換了出來,現在除了小弟和那個有把戲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被燒了。”劉勇解釋說道。
聽到這個,趙進禁不住笑了,點頭讚許說道:”這東西對咱們的確有用,放在你手裡保管,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劉勇也笑著點頭,趙進沉吟片刻說道:“這次這些番子有明有暗,做的也算有章法,如果不是太過張揚,事先又有各種訊息走漏,搞不好還真能被他們查到些東西”
說到這裡,趙進頓了下,搖頭說道:”如果做的再周密些,這明暗兩隊都是用來做幌子的,有什麼人安安靜靜的來,安安靜靜的看,咱們肯定不知道,這時候這人已經回程了。“
劉勇愣住,琢磨了會,嘆口氣說道:”大哥說的不差,搞不好真正的探子已經回去了,不知道他們在咱們這邊看到了什麼?“”不必擔心這個,趙字營有什麼實力,徐州的有心人誰不清楚,只要他們用心,就肯定能打聽的出來,不過打聽到又有什麼用,咱們的東西就在這邊,想要拿就憑本事來拿!“趙進說得頗有豪氣。
這麼一說,本來頗為憂心的劉勇也輕鬆不少,跟著笑了笑,時候不晚,也到了告辭的時候,劉勇臨走前遲疑了下,還是壓低聲音說道:”大哥,大香那邊很是急躁,可能是被今天那番話挑起了念頭,十分的不安心,以大香的性子,就算不讓做,他也會私下裡折騰,大哥你這邊是不是出面說說。“
趙進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