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過得更好更安寧些,但是,綠林江湖上的生意那就沒得說了,青樓賭坊什麼的要換主人,私鹽私商也有專門的人接管,至於什麼柺子窩贓之類的則是全部清除。
單縣和魚臺這兩處,儘管單縣足有魚臺幾倍大,可單縣的好處卻遠不如魚臺,原因也很簡單,魚臺縣毗鄰微山湖和運河,靠著水路和水泊,官府再怎麼嚴禁,灌溉也不會太難,這商貿之類的也會興旺,自然就富庶的很,而那單縣靠著黃河,水利沒享受到太多,黃河災害確實有份,縣內靠著糧食田地吃飯,也是靠天吃飯,日子窮苦的很。
在趙字營一次次的梳理管控下,徐州這邊也沒太多江湖勢力了,一次次打頭陣的都是各個附庸,也早就形成了一定的規矩,單縣和魚臺兩處加起來,能稱得上地盤的有三處,單縣和魚臺兩個縣城,還有一個谷亭鎮,這谷亭鎮也是依靠運河發達起來的,局面不比魚臺縣城小多少,說起來就是個何家莊附近曲裡鋪的意思。
這三處地方的各處江湖生意都是換了主人,有不少還是聞香教控制下的,也都被一併接受過來,可縣城鎮子上的局面,說破天也沒有多少利益,對於趙字營的附庸勢力來說,真正油水大的是那些作惡多端的惡霸土豪。
在進入山東四縣之前,內衛隊提前就給出了一份名單,名單上都是那種為禍鄉里橫行不法的惡霸土豪,剷除了他們,非但不會讓人覺得亂殺無辜,還會有人覺得是為民除害,剷除了這一等,他們的田莊產業也可以順勢接過來,以後就算被趙字營拿回去也會給相應的補償。
對於附庸勢力是這樣,佔據這幾塊地盤之後,趙字營還要投入本錢興修水利維持秩序,對於趙字營來說,暫時是賠銀子進去的,即刻見效發財的就是鹽路,四個縣的局面拿下,等於是四個縣的私鹽也被拿下,然後山東臨近各縣的私鹽生意也能分潤,這一筆當真不小。
主持這山東四縣私鹽局面的人是兩位,一個是負責單縣和魚臺的嚴黑臉,一個是負責嶧縣和郯城的齊二奎,他們兩個人當年只能說是個鹽販子,如今當得上大鹽梟的名號了。
兩個人手底下各有二百左右的鹽丁,都是精強手下,差不多一半都是補充進來的徐州團練,這樣的力量自然沒有人敢得罪,真要對上了,這嚴黑臉和齊二奎都不用喊趙字營的人來撐腰,自家動手也沒什麼鏟不平的。
更有傳說,說這個嚴黑臉早就是大隊正了,而且也是內衛隊的出身,這可是東廠錦衣衛一樣的人物,誰敢得罪,大家見了嚴黑臉的面,雖說不敢提什麼內衛隊的話,但態度都是恭敬到了極處。
徐州邳州勢力進入山東四縣的初期,趙字營本隊並沒有露面,真正和趙字營有從屬關聯的就是這嚴黑臉和齊二奎,大家也能明白其中含義,這兩位就是過來主持的,有什麼拿不準的事情過來問問肯定沒錯。
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地位,嚴黑臉和齊二奎也是一方大豪的待遇了,齊二奎年輕氣盛,被這麼恭敬對待就有些繃不住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許多,常說些讓人皺眉的囂張話語,但嚴黑臉這邊卻繃得緊,從不失態,客氣待人,私下裡還多次讓人提醒齊二奎。
裡裡外外都說嚴黑臉嚴大爺仁義,可嚴黑臉自己知道這原因,當年徐州城內幾個市井中的人物,程銅頭夜間橫死就不必說了,殺豬李和陳二狗如今都在駱馬湖東岸的寨子裡苦熬,全家跟著流民們一塊過日子。
具體的細節嚴黑臉不清楚,聽說殺豬李重新做殺羊殺豬的本行,閨女嫁給了一個團練伍長,陳二狗據說種地不錯,手下管著十幾個人,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兩人的日子也還過得去,可如果當年一直忠心趙進,現在身家地位又會如何,實在是差的太大了,有這兩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