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多的積蓄也投入到了商業投機當中。
在號稱水城又唯利是圖的威尼斯,路易經常乘坐扁舟在各個交易所和港口間徘徊徜徉,發瘋般的尋求商業投機的機會,一點也沒有將神職人員的體面放在心上。也就是靠著這種勇氣與執著,他漸漸地熟悉了商業運作的規則,也讓自己擁有了一筆可觀的財富。
然而,接下來的打擊卻讓路易一時間陷入到了絕望當中。
在一六零五年,威尼斯共和國為了打擊教會,有意因小罪逮捕了兩名神職人員,並頒佈法律限制教會佔有陸地財產的權利,其與教會再次發生了衝突。教皇保羅五世認為這些都是與教會法相違背的,要求撤銷這些判決。在遭到拒絕後,教皇對威尼斯發出了絕罰令。共和國對絕罰令無動於衷,命令境內神父繼續進行聖事。共和國的行為引發了和教會的尖銳衝突。法國對此進行干涉,並提出一項妥協方案,於是一年後教會絕罰令被撤銷,而當地的神職人員們則受到了教會的懲處,而路易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財產,則在這種風潮當中喪失殆盡。
處在兩個龐然大物夾縫中的路易,不得不面對自己再次傾家蕩產的現實。在教會體系內無法晉升,在威尼斯無法發財,種種打擊讓路易幾乎陷入到了絕望當中。
在消沉了很久之後,路易…德…羅什福德心中的火焰又重新燃燒了起來,他又給自己找到了新的機會之地——尼德蘭。
在此時的尼德蘭,信奉新教的聯合省,正在其執政、“沉默者”威廉之子莫里斯親王的帶領下,為了獨立而與信奉天主教的西班牙帝國進行著如火如荼的戰爭,西班牙人“寧留一個貧窮的尼德蘭給上帝,也不留一個富裕的尼德蘭給魔鬼。”的叫囂也持續了好幾十年,路易利用自己的教士身份,拜託了主教和其他教會里的關係,終於被派到了尼德蘭地區當神父。他一點也沒有在乎戰火中的危險,極其狂熱地參與到了西班牙帝國在尼德蘭地區對新教徒叛亂的鎮壓,多次為西班牙軍隊打探訊息,甚至還幾次為西班牙軍隊鎮壓叛亂帶路。他這樣做當然不只是為了幫助上帝淨化尼德蘭,還是為了從這些異端中拯救出他們的財產。
在多年的漂泊當中,他第一次找到家鄉氣息,就是在荷蘭南部的一個風景秀美的村莊當中。那一天,他來到了這裡。這個地方種植不同品種的無花果和水果,滿地的甜瓜,甘草,還有西班牙的蝴蝶花,義大利的夾竹桃,亞速爾群島的茉莉花,一應俱全,在和煦的晴空下,磨坊的風車隨著溫暖的春風慢慢擺動。
萊茵河就在他的腳下,可以從高處俯瞰那恣肆汪洋的水流,當地人數百年間修建的水渠引導著水流不至於淹沒大地,然後引入到了田地當中進行灌溉。在那碧藍的天空上,時而會飄過一片片浮雲,不論站在哪裡,都能看到這片雲彩賦予這壯麗景緻的每一細部的無窮變幻。
多麼美麗的地方啊,簡直就像家鄉
在抑制住了內心中不由自主產生的激動之後,他帶著西班牙士兵將這個村莊付之一炬,也從當地最有錢的一家人當中搜刮到了大筆錢財。
因為一直跟軍隊打交道的關係,這位原本從神學院畢業的虔誠教士也漸漸明白了一些基本的軍事和兵器常識,甚至為了防身自己還總是隨身帶著槍。比起上帝的僕人來,倒更像是個冒險家,甚至他還去過造槍鑄炮的工廠作坊,見識了水力驅動的機械運作,要知道,在戰爭期間,製造販賣軍火可是暴利
過得不久之後,和路易的願望相反,西班牙人在和尼德蘭人的戰爭當中開始顯現出頹勢,主動的進攻越來越少,也讓路易的活動越來越艱難。正在這時,跟他關係密切的一支部隊當中,有一位老兵因為在一次戰鬥中弄傷了右手,老兵一直沒什麼積蓄,所以並沒有得到多好的照料。偶然發了一次善心的路易花錢讓人診治了他,這位老兵傷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