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也不去理會,只是說道:“這麼看,徐州參將這一路算是空了,他周圍駐守的幾個千總不敢亂動,用團練就能看住,集兵都不可能。”
分守參將手下的近萬兵馬分散在駐防區域的各個要點,平時是維持治安,戰時則是集中出動,可徐州參將的駐紮區域大部分都和趙字營的區域重合,這幫官兵早就知道趙字營的厲害,而且不少還是拿著趙字營的銀子辦事的,真要打起來,這些人直接可以忽視,甚至可以當成助力來看。
當然,就算這些兵馬與趙字營為敵,那麼他們會被毫不留情的滅殺,而且用團練就足夠了。
“狼山那邊也不用多想,陸全友若是動,清江浦那邊的第三團和團練也會立刻打垮了他,陸全友說是副總兵,手下過萬大軍,可手裡常管的能有三千嗎?集兵時候,咱們的人就到了!”趙進介面說道。
陳昇點點頭,趙進又是說道:“南直隸江北東部差不多就空了,鳳陽那邊還有大兵,山東和北直隸會有,河南那邊沒有多少兵馬,最壞的估計是秦晉邊軍南下。”
“那豈不是天下兵馬對付咱們徐州?沒可能的,外面還有韃子,遼東更要防備,要這麼算,江南還有大軍,要提防他們渡江。”陳昇嗤笑了一聲說道。
“料敵從寬,總沒有差的。”趙進笑著回答,說完這句,趙進看向王兆靖,發現王兆靖的神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頓時火了,盯著他說道:“想要救你父親,就別在這裡發呆出神,要忙的事情這麼多,你讓曹先生一個人折騰嗎?快忙去!”
王兆靖被呵斥幾句,身體一震,下意識的站起,默默的抱拳,轉身離開了屋子。
他走出去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等關上了門之後,陳昇的眉頭皺起,壓低聲音說道:“看他這個樣子,搞不好會顧著大局,但顧這麼一次之後,只怕心裡也有了疙瘩,這兄弟以後也沒得做了,可讓他去京城也不行,沒準去了連他一塊就抓了。”
說到這裡,陳昇停頓了下說道:“我還有弟弟,我帶人去一次,咱們兄弟幾個也古怪,怎麼這麼多獨子。”
“荒唐!你過去就沒風險了嗎?你折在京師,你爹媽就不心疼了嗎?”聽了陳昇的話,趙進氣得笑了,指著陳昇鼻子說道。
陳昇一把打落趙進的手,肅聲說道:“那你怎麼辦?真就不去管了?王叔幫了咱們多少,下面和周圍多少人都在看著我們,這次做得不好,很多人都會心涼的。”
“要管,要做周全的準備,這次的事情你以為就是救人嗎?搞不好我們打算十年二十年之後做的事情,都要在現在開始了,可我們還沒有準備完全!”趙進聲音抬高了些。
陳昇在那裡搖了搖頭,放緩了聲音說道:“不是我們打算,是你的打算,不管你怎麼打算,生裡死裡,水裡火裡,兄弟們都會去做,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就想得這麼多,謀算的這麼遠。”
“我不會對不起大夥”
“自家兄弟,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先琢磨著怎麼把兆靖這樁事解決了,他心事太重,我騎馬去渡口那邊看看,那裡也得安排團練和哨探守著。”陳昇站起,點頭示意,向外大步走去。
趙進也只是點頭示意,坐在那裡沒有動,等陳昇出門,趙進在身側茶几上重重拍了下,茶几上的瓷杯落地摔了個粉碎,倒是讓牛金寶等人一愣,極少見趙進這等情緒,趙進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沒有平靜下來,咬牙怒聲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明不白的謀反!真是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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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進父親趙振堂和董冰峰的父親董吉科離開各自鎮守位置,帶著家眷去往駱馬湖東岸的莊園,對外只說是去清江浦閒住幾天。
鎮守城池的守備說走就走,還是去繁華都市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