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如果能活動就去省城活動,東西在那裡你都知道,要等著一切平息了再去拿,快走!”
他這裡疾聲厲色,穿著長衫出了轎子的田龍卻有些驚慌,看看前面又是說道:“你嫂子和侄子那邊?”
田竹几下子扒掉田龍的長衫,幾乎是架著田龍上馬,急促說道:“顧不上了,大哥你還年輕,還能在娶妻生子,以後你主持家業,千萬別丟了這教門的事業。”
在這個當口上,田龍倒是有了膽氣,紅著眼睛在馬上說道:“老二,你比我看得明白,你身上又有武技,你走把握更大些,我沒什麼用。”
“不要胡說八道,你這個舉人功名只要在,咱們家就能再起,快走,別廢話了!”看此時的樣子,田竹倒像是兄長,田龍那邊吆喝著打馬遠去,一名沉默的壯漢騎馬跟了上去。
這大隊誰都看到田龍騎馬遠去,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可結合越來越紛亂的場面,大家都是有些心慌意亂,連車廂內的女人們都開始哭起來,田竹翻手把自己的佩刀抽了出來,上馬大聲吼道:“誰在亂說亂動,誰在嚎哭亂叫,我一刀先砍了他,誰敢臨陣脫逃,我一定滅他他滿門,都給我安靜了!”
他這邊惡狠狠的吼叫,頓時壓住了場面,連哭聲都小了不少,女人們估計是忍住,孩子們都被捂住了嘴。
“你去州城那邊告急,就說半路遇到了杆子打劫,多少銀子你都可以許給衙門,只要他們派人出來救援!”
“你們兩個去來路,只說遇到了蟊賊攔路,讓來路那邊的村寨出人過來救援,走小路,別被人堵住!”
“你們去前面,繞著走,也是遇到莊子寨子就進去喊援兵,不要在乎銀子,多少好處都可以答應下來,要快!”
田竹連點了幾個人的名字,這些騎馬的都吆喝著打馬衝了出去,安排完這些後,田竹揮刀大吼說道:“各位老少,大隊杆子過來,咱們只能要守半個時辰,前後左右的援軍就來了,咱們守在官道上有十分的把握,咱們這麼多武藝高強的兄弟,他們打不進來,只要守住,每個人放十兩銀子的賞,咱們回去後快活三天!”
喊話之後,紛亂的人群多少有些振奮,田竹又是吼叫著發號施令,二十幾輛大車就地圍成一個圈子,車上的粗重行李都搬下來堵住縫隙,在搬執行李的時候,有女眷哭喊阻攔,卻被田竹上去幾個耳光打回去了,騎馬的人有二十騎帶著馬在車陣中,其餘人都把馬匹丟在外面,拿著兵器進車陣據守。
馬步護衛們雖說慌亂,可看著這田竹有條不紊的安排,這防禦佈置的很有章法,處置的也沒有什麼遺漏,眾人慌亂急躁的心思慢慢平穩下來,大家都是議論,傳聞這田二爺曾給山東總兵做過幾年親衛,在軍中學到了真本事,看來不假,不過這田家人做事也是奇怪,明明可以讓子孫富貴享受,卻讓子弟們這麼忙碌不停,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畢竟是幾天前下的雨,地面再怎麼潮溼,也不可能一點塵土也揚不起來,能看到西邊和東邊兩個方向都有塵土揚起,最多也就是小半個時辰要到了,在這個距離上,已經能看出很多東西了,許多騎馬的人趴在地上聽,聽過之後都是臉上變色,有人站在大車上張望,看到兩邊的聲勢,同樣是臉色煞白。
有那離開坐騎進了車陣的護衛拔腿想要向外跑,心想我只要上馬怎麼也逃出去了,可才剛動作,一支羽箭就釘在了身前,田竹站在中央位置,身邊幾個張弓搭箭的壯漢正在虎視眈眈“諸位兄弟,誰要是臨陣脫逃,可別怪我田二不客氣,日後我是要滿門清算的,今天誰能和我豁出去,我也能跟誰豁出去!”
這話一說,再看看那虎視眈眈的幾個弓手,人心又是穩了下來,現在逃是逃不出去了,那就只能跟著拼一場,田家做事還是很大方,無論死活,今天總歸是不會虧的,而且,大家也知道田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