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看著我窘迫的樣子,大笑了起來。
他的語氣帶有那種十足的自鳴得意,看來長久的管理工作已經培養了他的傲氣。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他對我的敵意,直到之後,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對我的敵意並非來自於教派,而是他不想讓我們搶走他的有利地位,他想利用自己在趙進面前的特殊作用,繼續為自己牟利。
此時此刻,我當然還無法得知這個人所想的一切,只好聽天由命地服從了他的命令——雖然十分不情願。我把他當成了趙進在這裡的代理人,和軍火生產的總負責人來看待了。
這是我的一個失誤,我原本就應該想到,趙進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對一個外國人負責自己最重要的軍火工廠的。
經過了這一番極其不愉快的交談之後,我被重新帶回了宿舍。然而,在一眾同事的期盼眼神當中,說出了自己剛才所遭遇到的一切。
和我預料的一樣,聽到了我的敘述之後,我的同事們同時都受到了震驚和憂慮的雙重打擊。然後,我們不得不就我們的未來開始嚴肅地商討了起來。
我們當然不願意就這樣帶著原本的雄心壯志,突然在這裡銷聲匿跡,變成可憐的囚徒工匠,但是我們也並不敢違抗趙進和那個人的命令。
顯然,雖然同為教士,但是我從那個人身上看不到多少對我們的憐憫——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們不合作,那麼他的威脅是肯定會變成現實的。
最後,經過長時間的嚴肅討論之後,我們決定先在這裡貢獻我們的能力,然後再找機會出去。
我們之所以這樣考慮,是因為我們認為只要我們表現出了足夠的能力,趙進是不會一直對我們不聞不問的,哪怕只是為了造出更好的槍炮,他也肯定會想辦法滿足我們的某些要求。
同時,還有人以為我們失蹤了這麼久之後,明帝國的朝廷會向趙進施加壓力,逼迫他早點將我們放出來,因此我們只需要在一小段時間內合作就可以了。這個想法,在後面,被認為是一種不瞭解形勢的天真想法——但是,至少在這個時候,我們還是覺得明帝國的朝廷多少會對趙進有一些影響力、至少可以得到趙進表面上的尊重。
就這樣,我們在惴惴不安的心情中,在宿舍中度過了我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順帶一提,以我們所見到的情況來看,我們的餐飲的標準是十分優良的。
到了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被人敲門叫醒了。這些身強力壯的人,走到了我們的宿舍當中,將我們一個個都叫了起來,然後告訴我們,這個時刻是這裡的工廠工匠們集體上工的時間,而我們現在也算作其中的一員,因此以後每天我們都必須這個時候自動起床,然後在門外面集合,不得有絲毫延誤。
一位身體最近不太好的同事提出了抗議,然後很快就被他們用兇狠的眼神給逼得改變了自己的主意,最後我們只好都預設了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我必須想您承認,這是我們徐州一行當中最為低谷的時刻。
接著,這群人將我們從宿舍當中帶了出來,向工廠區走了過去。
也許是想要最大程度利用我們的知識、並且防止我們私下串聯的緣故,他們將我們的人都打散了,分散到了一個個獨立的工坊當中。他們想要讓我們作為匠人們的指導者,向他們傳授歐洲的機械製作經驗。
令我感到有些榮幸的是,我被分配到了最大的一個作坊之中。
當我走進這座工坊的時候,撲面而來的熱浪讓我一瞬間差點都窒息了。片刻的失神之後,我發現裡面是好幾座大鐵爐,還有一些正在拉動機械的牲口。而在這些鐵路和機械之間,一群穿著單薄的衣服、甚至光著膀子的人正在其中不停勞作著。
我對牲口倒是不怎麼景氣,因為此時河流已經封凍,靠水力是無法推動這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