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發軟。
史凡說:
“曾經有個學生就站在這裡,突然火車開了過來,他就直接跳了下去,最後被水給淹死了。”
陳超說:
“他是在自殺?”
史凡:
“自殺的話直接到河邊往深水處走就好了,何必折騰一番先爬到這麼高的地方來再跳下去。”
陳超:
“或許他本來是想臥軌自殺,當火車來的時候就反悔了。”
史凡:
“你看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離火車軌道有半米的距離。即使反悔了,乖乖站在這兒,是絕對安全的。”
陳超:
“旁邊就沒有人將他拉住嗎?”
史凡:
“我沒有親眼目睹這個事,只聽說火車來了,他就跳了。”
林弦終於說話:
“當時一定只有他一個人,估計是被那高速駛來的火車嚇慫了吧。且不說火車碾過鐵軌,引起高架橋的強烈震動,單就那刺耳的鳴笛就得讓人魂飛魄散。跟強勢的一個群體相比,形單影隻的一個人是如此的弱不禁風,隨風飄零。”
陳超和史凡都沉默了。
本來我聽了,心中暗暗想到:
“別怕,我在這兒,你不是一個人,我會牢牢抓住你的手,不讓你掉落下去。如果你願意,我會緊緊抱你在懷裡,當真要往下跳,我們一起跳。”
遺憾的是,這些心裡話,他沒敢說出口。
在高架橋上呆了一會,他們沒有等到一列火車經過,就一起去了史凡住的地方,在校外,是租的房子。
史凡躺在床上,放起了音樂,並叫陳超和林弦一起躺到床上來。林弦搖了搖頭,趴在了桌面上。陳超脫掉襯衫,躺到了床上。史凡問林弦:
“幹嘛不一起躺到床上來?”
林弦說:“沒關係,我就坐這邊。”
復讀機傳來了陳奕迅的《傷信》,三人同時沉默了。
徐徐又當這信是你緊貼我抱擁,
可惜信太單薄怎可填密落空,
愈信傷早抑壓痛便愈沉重,
難平衡自己忐忑的起伏,
難原諒我心反覆的變動。
仍多麼需要你仍多麼需要你,
如今天失去了怎麼退怎麼進,
如果可不要信寧死都不要信,
但看我手再激動仍只得傷信,
陳奕迅深情而刺痛的歌聲停止,史凡說話了:
“陳超,你在上次給我的信上,說了一些初三時候的事情。你說,中考的那幾天,因為床位不夠,我們是睡在一鋪床上?我怎麼都不太記得了。”
陳超聽了感到一驚,沒想到史凡會在林弦和自己面前說起這個事情,心裡一陣窘迫,連忙撒謊道:
“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了,呵呵。”然後,他及時撇開話題,繼續說道:“我倒是記得那年,發生了很多大事件。”
“大事?有什麼事?”
“比如非典啊,還有伊拉克戰爭啊,我都記憶猶新呢。”
“對噢,那時候離中考還有幾個月,每天學習累死了。伊拉克戰爭發動前幾天,我記得,我們每天睡覺前就聽收音機,盼望著什麼時候開戰,然後幾天後就真的開戰了。後來就來了非典,我們都提心吊膽著,害怕會被隔離,好像還有傳言說,中考不用去城裡考了,為了防止疫情傳染。”史凡被陳超一說,也想起了那些事兒。
“那個非典病毒到底是怎麼來的?”林弦問。
“那個病毒是叫H7N9對吧。” 陳超說。
“沒錯,你們好好學習生物課,哪天知道了這病毒怎麼來的,告訴一下我這個不會讀書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