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王爺親自到訪?”這下連趙系玦也不解地看向身後的顧冬晴。那把短刃究竟藏了什麼秘密,可以把鄭王爺本人請來?
“走吧,總會有你們要的答案。”顧冬晴蓮步跨出門檻。若非為了救人,這個秘密,一輩子也不會解開。
到了大廳,如同昨日的場景,趙家上下有資格旁聽的人全數到齊了,再加上鄭王府的排場,至少能容下五桌十人宴席的大廳,此刻也被擠得水洩不通。
“這把短刃究竟是誰的?你們要是不給個滿意的交代,我管你趙家在鳳台立足幾百年,一樣在十天內把你拆了!”不愧是領過兵、打過仗的王爺,鄭延壽年過五十仍聲如洪鐘,頗有霸氣。
“是我的。”
鄭延壽聞到一陣淡雅的桂花香,細緻柔美的嗓音隨即而至。
眾人將目光移到顧冬晴身上,趙系玦雖然挺身而出擋去泰半視線,仍然可以清楚地瞧見顧冬晴不興波瀾的神情。
昨兒個才被趙家人碎語過,今天又得面臨鄭王府的指點,她完全不顯懼意,可以說她根本就不把眼前浩蕩的人馬看在眼裡。
“她……她額上也有紅痣……可是她的年紀……”一名神似鄭延壽的少年與身旁的少女不避諱地指著顧冬晴,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卻贏不了她一絲顧盼。
經他一提點,趙系玦、趙父,還有幾名腦筋轉得快的趙家人這才驚覺,顧冬晴與鄭延壽及其子女,額上都有一顆鮮紅的圓痣。
“鳳、鳳娘呢?”鄭延壽握著短刃,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冬晴。
“死了。”她冷冷地回了一句,不想多與鄭家人有所交集,出口即毫不迂迴地切入主題。“給我秋蠶子,短刃你帶走。”
“你知道我是你的誰嗎?”鄭延壽抖著聲問。
“知道,但那不重要。秋蠶子呢?別讓我問第三次。”
“你娘替你取了什麼名字?”
顧冬晴不願回答,表情愈來愈冷峻,直到趙系玦搭上她細瘦的肩頭,才讓她回覆了些許血色。
“她叫顧冬晴,重陽無雨一冬晴的冬晴。”
“小子,你是誰?”
鄭延壽指著趙系玦,差點讓趙家二老嚇掉了魂,以為短刃即將脫手而出。
“在下趙系玦,是冬晴的夫婿。”他清楚交代每個字,態度不亢不卑。
“好!有膽識!”他帶兵多年,連跟隨他十幾二十年的部屬都不見得敢在他盛怒之下直視他的雙眼。鄭延壽由懷裡取出藤編的精緻小盒,平舉過胸,朗聲對顧冬晴道:“秋蠶子無比珍貴,豈能無償贈之?只要你喚我一聲爹,秋蠶子就是你的。”
此話一出,趙家人驚呼連連,一來是為了顧冬晴的另一層身分,二來是因為秋蠶子得來全不費工夫,只要一個字就能換得。
顧冬晴冷睨了一眼鄭延壽,在趙家人期盼的目光所帶來的壓力下,那聲“爹”她死都喚不出口。
“你要我喊你,還是要鳳孃的下落?”
“你不是說她死了?!”鄭延壽一激動,差點捏死秋蠶子。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她被你欺騙過一次,也算死過一回了。一句話,換不換?”
“換!”鄭延壽二話不說,奉上他費了好大的心思才養活的秋蠶子。“都給你了,快跟我說鳳娘在哪兒?”
顧冬晴確認藤盒裡確實是秋蠶子後,點點頭,交給趙系玦保管。“鳳娘在‘百花谷’,能不能找到那個地方,就看你的造化了。其餘的我不能多說,也不想多說。”
“好,這就夠了!”他大手一揮,止住他身邊一對兒女的不滿。“雖然她沒有冠上鄭姓,終究是你們的大姐。你們給我聽好了,冬晴是我的長女,我們鄭王府配你們趙家綽綽有餘,日後誰敢欺負我女兒,就是跟我鄭延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