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門還沒停在蘇府門前呢,她哥哥蘇寒洲早已經從裡面迎了出來。
蘇寒洲穿了一身深色的飛魚服,束鸞帶,估計是剛從駐地急匆匆趕過來的,身上的佩刀還沒摘下。
玉樹臨風的一副俊秀公子模樣。
蘇嬋見了哥哥臉上立刻展出笑來,這裡的女人輕易不能出閨門,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她最熟悉的,也便是這個哥哥了。
更何況蘇家只有他們兄妹倆個人,蘇寒洲做大哥的什麼都護著她。
蘇嬋心裡也喜歡這個哥哥,覺著他既穩重又可靠。
蘇寒洲再見了蘇嬋習慣的伸手揉了下她的頭。
倒是蘇嬋忙打趣他:&ldo;哥,我現在可是齊王妃了,你還這麼摸我的頭?&rdo;
蘇寒洲聽了這話反倒更變本加厲起來,笑著使勁又揉了揉她的額發。
等蘇嬋隨著哥哥進到蘇府的時候,她母親父親都等了許久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不說話都覺著親熱,雖然只是幾天沒見,蘇母卻是想女兒想的厲害,早早的便起來叮囑膳房的人做了十多道蘇嬋愛吃的菜。
蘇嬋原本要想著向父母拜一拜呢,只是她還沒彎下去腰,他父親已經一臉嚴肅的攔住了她,鄭重的說道:&ldo;蟬兒,你現在貴為王妃,以後進到家裡,雖然關上門我們是你的爹孃,可是國法大於家法,你以後千萬記得不能再行這種家禮了,不然便是我等臣子的不敬。&rdo;
這話說的蘇嬋直想吐舌頭。
倒是她母親板著臉的搡了她父親一把,挖苦道:&ldo;這老爺子好好的跟女兒講什麼規矩,她便是嫁到天上去,也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rdo;
說完蘇母拉著蘇嬋仔細的打量著,都不知道怎麼的便眼圈紅了,生怕女兒受了委屈一樣的叮囑著:&ldo;這才幾天,瞧著你就瘦了,你在王府裡不要見外,那是你的家了,你是女主子,要吃什麼想要什麼只管吩咐下人去做,千萬不要委屈著自己。&rdo;
蘇嬋都有些好笑,心說才幾天哪有瘦的。
不過還是依著母親的都應下了。
用過飯後,畢竟才進王府沒多久,蘇嬋不好留在孃家太久,忙用父母告辭回王府。
那頭她母親少不了又要叮囑幾句,她父親則要一本正經的說了些為妻的道理。
蘇嬋都微笑聽著。
等她從蘇府出去的時候,倒是送她的哥哥顯得有些沉默。
臨到出府的時候,她哥哥蘇寒洲更是忽然叫住了她。
蘇嬋站在當地,見他面色凝重,蘇嬋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ldo;那齊王……&rdo;蘇寒洲原本面色還算平和,此時卻是少有的凝重了起來,&ldo;你在他身邊一定要小心,遠嫁在外不要當在家一樣,做什麼事兒都要多留心。&rdo;
&ldo;哥哥你這是?&rdo;蘇嬋被哥哥叮囑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蘇寒洲原本也不想嚇唬妹妹的,只是妹妹早晚要跟著齊王去賀北,他一想起來都覺著放心不下,嘆了口氣。
不是他太過小心,實在是禁軍訊息靈通,何況賀北打仗的事兒禁軍中多有議論。
所以他知道那齊王用兵手法老道詭詐,當日攻入敵族時婦孺皆不繞過。
雖然慈不掌兵,但齊王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手段……自己的妹妹嫁過去……
更何況賀北那地方齊王就如同土皇帝一般,天高皇帝遠的,他做哥哥的不能不為妹妹擔憂。
蘇寒洲一眨不眨的望著她,&ldo;在賀蘭若是受了欺負便找人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