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王妃不睡不吃的等著王爺,她們還能忍著不勸,可現在王爺都平安回來了,王妃怎麼還能再糟踐自己的身體。
幾個丫鬟輪番的勸她,香寒更是說道:&ldo;王妃,您倒是知道勸王爺注意身體,可奴婢說句犯上的話,您的身子也嬌貴著呢,昨夜那麼好的飯菜您不吃,讓奴婢找人送出去便算了,現如今您說您吃的又是什麼,便是用膳的時候一碗米粥又算得什麼呢?還有您也辛苦了好久了,多少的歇一歇吧,您這樣奴婢實在是擔憂。&rdo;
蘇嬋這才不再堅持,回到房裡休息。
之前還覺著自己生龍活虎的,其實身體早乏了,她剛躺下,也便是剛沾枕頭立時便睡的沉沉的了。
這一睡直睡了個昏天黑地。
不知不覺天都黑了,香寒幾個知道王妃從昨夜忙到早上,見她睡的那麼熟,哪裡會吵到她。
只是到了午飯的時候難免要看看她的情況,見她呼吸勻稱,知道她還有的睡呢,香寒也便讓春先把膳盒收好。
一直等到天傍黑,齊王從議事廳過來的時候,蘇嬋還為醒呢。
那些蠻人在挖長長的溝渠,與庸關與別的地方不同,這裡沒有護城河做屏障,雖然靠著深挖溝堆土牆不斷往前推進戰線很耗費人力,可是長久下去,只要對方堅持不懈也是個麻煩,到時候好不了要開門迎敵。
他過來的時候,香寒老遠看到了,原本要進寢室告訴王妃的。
可齊王眼尖,離得還遠呢,便做了噤聲的手勢。
香寒這下也不好進去告訴王妃了。
所以等齊王過來的時候,便看到蘇嬋還在床上躺著酣睡呢。
她睡的倒是很香甜。
齊王也沒讓人進來伺候,而是輕手輕腳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軟甲披風,等都放好,他才走到床邊。
一開始怕吵到她,他並未坐下,而是站在床邊看了會兒。
見她實在睡得熟,他這才換了衣服,輕掀了被邊進到了裡面。
蘇嬋頭靠著床裡面,左手臂彎曲著放在臉邊,右手臂則拽著被子一角。
嫣紅的嘴唇隨著呼吸有些微動。
他原本很困了,本該是一沾枕頭便睡下的。
可困到了這個地步,反倒不好睡下了,腦子裡一時間也靜不下來。
議事廳裡眾人的各種說辭,謀士將軍,總兵副總兵,糧糙傷兵弓弩……
他扭頭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她,隨後拄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睡臉。
如同受到誘惑一樣的,他輕輕撫了撫她臉頰邊柔軟的頭髮。
蘇嬋其實早睡夠了,只是昨天累到了,到了現在腿腳還是軟的,這個時候被人一摸臉頰。
她立刻覺出來了,隨後便皺了下眉頭,很快的睜開眼睛。
等一看清楚身邊的人,便跟驚醒一般,她趕緊的從床上坐起身。
&ldo;王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rdo;她滾珠一樣的問他:&ldo;您回來用過膳了嗎?胳膊還好嗎?有沒有受傷?&rdo;
他沒有回她,只細細的看著她的眉眼。
蘇嬋被他看的身上都要毛毛的了,忍不住側頭凝視著他,小心問道:&ldo;王爺,您怎麼了?&rdo;
說著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這才收回視線,這次他沒有笑,而是把她整個的抱在懷裡,輕拍了兩下,才道:&ldo;冬至已經過了,你之前說過要走的,等明天天亮了,我便安排人送你回新城,或者直接送你回京如何,賀北太冷了,又戰事連綿……&rdo;
蘇嬋因為耳朵貼著他的胸口呢,他說話的聲音,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