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見他明明腳崴了還要強撐著跪在自己面前,她也便站了起來,說道:&ldo;不用送了,你身體不方便,能省些力氣便省下力氣。&rdo;
蘇嬋也不再說別的,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坐在榻上,手拄著下巴,耐著性子的等著陸言的訊息。
她也不知道宮裡是怎麼樣的情形。
只是能憑著前世的蛛絲馬跡去猜測,此時的聖上多半是動了不好的心思。
可是有陸言在旁敲打,太皇太后很快便會知道齊王的訊息。
雖然太皇太后不大管事了,可畢竟是骨肉親情在裡面的。
又趕上景王剛剛慘死,齊王畢竟也是自己兒子的血脈,太皇太后便是再偏著孃家,也不會真對自己的孫子生死視若無睹。
蘇嬋倒是在想那些事兒的,忍不住的又想起什麼來。
她原本想等著以後有機會了,再告訴陸言他弟弟的訊息,可是現在自己忽然的欠了陸言這麼大一份人情。
她也是過意不去,索性也不想著用恩情拿捏陸言了,反正那人她雖然不恨了,可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瓜葛。
她也便讓香寒取了紙墨過來,很快的寫了一封書信,給她外婆的家的表哥呂煙柳。
在信裡交代他在某有地找一個少年,那少年有如此如此的記號。
等找到了一定要妥善安置著。
雖然不想要陸言怎麼報答自己,可是若能跟陸言的弟弟交好,對她外婆家還是有好處的。
那畢竟是未來九門提督,特務頭子的親弟弟。
等修完書,蘇嬋便把香寒叫了過來,認真吩咐著:&ldo;你找個妥當的人,把這封信儘快的送到呂府去了,記得一定要親自交到我表哥呂煙柳的手上。&rdo;
香寒忙應了一聲去做了。
蘇嬋剩下的時間,繼續在王府裡等著。
這樣過了一天,第二天天才剛亮,蘇嬋便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那聲音很有節奏,顯然是很多人在往她這邊走。
她心裡便是一緊,王府能發出這種腳步聲的,只有一個人。
只有他身邊會有這麼多人跟著,也只有他身邊的人腳步聲會多而不亂。
她原本正在榻上歇著呢,一等辨出聲音,她便從榻上下了來。
等到了外面,果然便看到齊王正穿過她前面的穿堂屋過來呢。
她激動的迎了過去,本來想福一福說什麼的,可等到了他身邊,她卻是按捺不住了,張開胳膊便把他緊緊的抱了住。
一等回府便直接過來看她的齊王,面帶著柔柔笑意,他輕輕的回抱著她。
與此同時陸言正在書樓內,遠遠的看著。
不遠的地方,王爺王妃如同一對璧人一般。
他身邊的小太監察覺到了什麼,緊張的不敢把書信拿過來。
倒是陸言等了片刻,想起什麼,才轉過頭去問道:&ldo;你拿的什麼?&rdo;
小太監忙低聲說道:&ldo;這是王妃託人捎到呂府的信件,奴才奉命截了下來……&rdo;
陸言這才伸手接過那封書信。
他小心開啟,細細看著,王妃的字跡並不怎麼清秀,可是很有力道,乍一看並不像閨房中的女兒寫的,倒像是個有鐵骨的男子。
以筆識人,怎麼也想不透,有如此筆鋒的王妃會是這樣賢良淑婉的女子。
待看完信內的內容,陸言臉色都跟著變了下。
他下意識的往窗外看去,如同不認識了一般的看著遠處的王妃。
便見此時王妃真親暱的拉著王爺往暖閣內走。
她臉上帶著恬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