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殤轉身,感覺衣角沉重,原來是白畫扯住了自己的衣袖。
一隻纖纖素手,柔弱無骨,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袖子。
清殤頭上青筋直跳,忍住揍人的衝動,清殤背對著白畫面無表情的問:“何事?”青筋直跳,發火的前兆。
明明是清靜無為的大神,卻為了一朵小花精時不時地火冒三丈,樹幹上的仙藤為自家主子感到微微丟臉。
在清殤的眼神將她纖細的手腕割斷之前,白畫趕緊鬆開自己的手,行了簡單的禮,微赧道:“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給你,我……我只會跳一支舞。”
話畢,不待清殤拒絕,白畫半空裡跳起一支舞,綠色的斗篷伴著白色的群袂上下紛飛,如瀑青絲隨風起舞,足尖輕點,懸於半空,腰間的絲絛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白畫緩緩落在地上,容顏絕世,落盡桃花。
白畫笑盈盈地,眼睛裡閃著細碎的星光,直視著清殤,和那些蠻荒的花痴女妖有些一樣,又有些不一樣。
她的眼神清澈如靈泉,沒有半分雜念,倒映著清殤遺世**的影。
任他凡事清濁,為你一笑間輪迴甘墮。
蠻荒大陸,何曾出現過如此驚豔的舞姿,就是邪神莫盧,看得也只不過是群魔亂舞而已。
“你的臉……怎麼紅了?”白畫在清殤眼前揮揮手。
萬萬年的修為在美色面前毀於一旦。
“此舞,甚好。”清殤頭也不回,步伐有些凌亂。
為了更好的吸收蠻荒的血霧濁息,夜深人靜的時候白畫便飛到黑木山的山頭上努力吸收血霧淨化濁息,精疲力竭之後倒頭大睡。
醒來的時候,身上總披著斗篷,四周畫了避魔圈。
白畫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麼鳥獸經過,明明記得自己昨晚精疲力竭,倒頭就睡,並未給自己披斗篷,也不記得自己會畫避魔圈。
正文二
這幾日她早起晚睡,倒是偷聽了不少牆角,原來她的鄰居是蠻荒的至尊,尊號清殤,所有的妖魔惡神惡靈都稱他尊上。這蠻荒的所有女妖女鬼無不拜倒在他絕世的風姿之下。
白畫痴痴地笑著,想著清殤好看的眉眼,有些小激動。
“怎的就這點出息?”溫柔的語氣,從容的步伐,寶相莊嚴又不失溫文爾雅,一雙淡然的眸子中半含嗔怒,身後襯著五彩的雲霞,悠悠然信步而來,不是阿難又是誰。
呔?白畫驚訝地看著阿難,離開佛殿這麼長時間,阿難竟是第一個來看她的。
鼻頭有些發酸,眼睛有些微微地溼潤,“阿難,你可來了,我好想念你。”
阿難聞言有些心疼,平日裡見不得她受一點傷,此刻看著她髒髒的衣服,灰頭土臉的,臉上手上都遍佈著大大小小的傷。
阿難只是微微地抱了抱白畫,寬大的手掌拂過,為她治好身上的傷,“還是不懂得照顧自己……”這叫他如何放心。
白畫訕笑著,對於自己大大咧咧的毛病也有些羞愧,不過很快她又打起精神,信誓旦旦地表決心:“阿難,我是自願呆在這裡的,天天呆在佛殿受著人間的供奉與香火,我也想做一點事來證明自己。”
阿難這才恍覺白畫不再像原來一樣無憂無慮,天真無邪了。
這幾日他日日來照看她,便也聽見了她口中老是嘟囔著尊上,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意,他好像越來越明白迦葉尊者所說的牽扯為何了。
他有些迷惑自己為何不歡喜,尤其看到白畫叫尊上更是有些薄怒。
“阿難,你能不能幫我隱去佛光?”白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