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眩暈不已,似是耗了極大的心力,紅蓮陣損耗極大,若是阿難知道,定會責怪她意氣用事。
“枸杞傷勢如何?”小白來不及調息,慌忙跑到憂憂身邊檢視枸杞的傷勢。
但見憂憂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小白一陣愧疚,若不是她將憂憂牽扯進來,憂憂還是那個叱吒風雲,整日捉龍無憂無慮的大鳥,就算整日追逐在小青龍身後,好歹它是安全的。
小白不由得上前一步安撫道:“憂憂,你別難過……小構會好起來的。”
迦樓羅不語,雙眼緊緊盯著臉色蒼白的枸杞,雙手握著她的柔荑,不停地摩挲著,卻依然阻止不了枸杞身體流失的溫度。
妙善瞄了一眼悲痛欲絕的迦樓羅,恨鐵不成鋼,奶奶的,自個兒鳥毛燒禿嚕了都沒見這隻死鳥這麼傷心,“放開你的鳥爪子,區區一記伏魔掌而已,端著個死人臉給誰看,我這淨瓶裡的水能復活千年的人參果,還能治不好你家小仙藤!”妙善星眸微怒,看不慣迦樓羅這副頹廢的模樣。
迦樓羅終於找回一絲理智,放開了枸杞的手,”她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得賠我一個活蹦亂跳的枸杞。“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妙善聽得清清楚楚。
”憂憂,不得無禮。“別人不懂妙善,小白卻是極明白的妙善向來是吹軟不吃硬,若是憂憂掉幾滴眼淚求她也就罷了,硬碰硬只會適得其反。
迦樓羅這才看向小白,表情歉然而糾結,“小白,對不起。”
如果枸杞有閃失,我必生死相隨。
他已失去鳥羽,還不如地上的蘆花雞跑得快,已經不可能守護在小白身邊赴湯蹈火。
在珞珈山休養的日子裡,兩人相愛相守,早已私定終身,就是此刻天崩地裂,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主僕多年,白畫和迦樓羅之間自是有難得的默契,一旦瞭解到迦樓羅有殉情的想法,白畫的心窩裡瞬間溢滿了悲傷,怎能將離別說的如此輕易,離開的人尋求解脫,留下的人卻要承受永無休止的心痛。
”憂憂,別離開我,你們都會活下來,而且會活得好好地,忘記所有的傷痛,去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
妙善別有深意地看了小白一眼,似是在提醒她不要輕舉妄動,“小白,你別衝動,那伏魔掌浸了毒,所以救人的速度有些慢,姐姐會竭盡全力的。”
紅蓮陣損耗極大,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在紅蓮陣內並未反抗,也沒有使用任何技能,她腳上的龍鱗戰靴根本派不上用場,只是白白損耗了她自身的真氣,這也是妙善和東華沒有料到的,他們只想著有莫盧做後盾,沒有後顧之憂,卻忽略了白畫虛弱,撐起紅蓮陣實屬勉強。
這廂妙善安撫著白畫阻止她再爆技能,不曾料到白畫並不聽她勸阻,竟然拼著自己體內不多的真氣,開啟了離魂之門,離魂,可消除舊記憶和植入新記憶,對自身能量的損耗,比紅蓮陣有過之而無不及。
“呆子,還不下來幫忙!”妙善只好分心去招呼東華。
東華屁滾尿流地從雲上爬下來,什麼上仙風範,什麼高大偉岸,都他媽成了浮雲,白畫如此偏執,已經不是損耗修為的問題,她漸紅的雙眸正是她入魔的前兆。
“臥槽!小白,你瘋了!快停下來!”東華怒吼著,將自己的真氣渡入白畫體內,卻恍然發現白畫此刻如無底深淵,怎麼樣都填不滿。
毫無防備的迦樓羅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腦海中的記憶逐漸被抹去。
小白入魔了,就在妙善和東華的眼皮子底下。
妙善頹然地扔下手裡的淨瓶,有些後悔自己當年手把手教給了小白離魂。
“呆子,老孃不小心成了千古罪人。”妙善低首看著地面,語氣悲傷且無奈。
東華心抽痛,不知什麼時候,珞珈山起風了,吹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