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不想解釋,但看榮棋一副好像隨時要暴走的神色,其實如果蘇棠真的想掙扎,他完全掙得脫的,甚至再來兩個榮棋這樣的,也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不過那樣一來,就顯得他異常了。
蘇棠還等著榮棋後續看他好欺負,做出點出賣他的行為來,這樣他才好虐渣,所以蘇棠就剛才的問題再次解釋了一番。
&ldo;我今天出去見了喬安然,在公園那裡偶遇到一個小孩,小孩親了我。&rdo;
&ldo;……到你這裡怎麼就成了我出去勾引人,在你眼裡,我就這樣?&rdo;
蘇棠挑著眉看榮棋,似笑非笑。
榮棋猛地鬆開蘇棠的手,視線下意識往下落,見到蘇棠把畫板放腿上,另一手輕輕按揉著被他捏紅的手腕。
腕骨處一片血紅,像是鮮血隨時要衝破那層薄薄的面板,湧出來一般,榮棋心中也奇怪,自己剛剛聽到蘇棠被人親了,怎麼就忽然情緒激動起來,他明明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都是蘇棠,這個人就跟個惑人的妖物一樣,試問有誰能長得像他這樣,讓人明明應該恨,卻也忍不住想多看一眼的絕色容貌。
按理他們幾乎每天都呆在一起,榮棋卻還是沒能徹底免疫。
他冷目幽幽地看著蘇棠,這人讓他心緒無法安寧,自己始終跟個沒事人一樣,榮棋有的時候,是真的想看看,這人崩潰後會怎麼樣。
在榮棋的記憶中,蘇棠就從來沒有哭過,哪怕躺在醫院病床上,臉上的平靜也看得叫人很想給他打碎。
榮棋迅速抽身離開,因為他發現自己心裡再次蠢蠢欲動,這裡是榮家,起碼他不能在這個家裡明目張膽對蘇棠做出什麼傷害來。
眸色淡然地目送著榮棋離開,蘇棠隱隱從榮棋的背影裡好像看出一點逃離來。
從這段時間和榮棋的接觸裡,蘇棠察覺到榮棋除了討厭看不起他之外,對他其實還有別的一種情緒在裡面,可能榮棋自己還沒有發現。
不過沒關係,蘇棠拿著畫筆在修長的指間旋轉,他會讓榮棋慢慢意識到他對他真實的感情。
一轉眼就到週六,蘇棠吃過早飯,拿著車鑰匙出門,榮棋也要出去,兩人於是同行,榮棋開的跑車,且他和蘇棠要去的地點不一樣,他本來隨時都可以把蘇棠的車給甩的遠遠的,但他刻意放慢了車速。
榮棋那天之後去查了一下,知道畫展在哪裡舉行,他給自己的理由是,既然蘇棠都這麼感興趣,他也順路過去看看。
到底是不是順路,只有榮棋自己知道。
榮棋開到一個岔路後往右拐,等蘇棠開車過去後,他從另一條路穿出來,不想讓蘇棠看到他也去。
蘇棠去的時候,畫展還沒有開始,但畫架上基本都放好了畫,遠遠的就能看到在庭院中忙碌著的喬安然,蘇棠站在一簇灌木旁邊,無聲凝目。
他看喬安然,他身後一輛停靠路邊的車裡,榮棋搖下車窗盯著蘇棠,然後鬼使神差的,榮棋把手機拿出來,將蘇棠臉上的笑容給拍了下來。
看著手機裡拍攝的照片,榮棋表情瞬間有點駭然的模樣,他快速將照片給刪了,覺得自己大概今天腦子不清醒。
榮棋一腳踩下油門,跑車轟鳴衝出去,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拿著電話,榮棋從電話簿裡翻了個號碼出來,立刻給對方打過去。
同時蘇棠也給喬安然打過去電話,說他到了,喬安然拿著手機東張西望,說她沒有看到蘇棠的身影。
蘇棠朝入口走過去,喬安然看到蘇棠當時就驚呼一聲。
這聲音讓旁邊臨時請來幫忙的人也跟著朝蘇棠那裡看過去。
這一看,直接看呆了眼。
&ldo;還有什麼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