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頭?”
格雷·德克斯在聽到西澤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的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要知道,禁魔對策的比賽完全就是隨機的,所有人都不能預知到自己的對手是誰,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對賭完全就是沒有意義的吧。
參賽的選手有那麼多,不是刻意安排一下,兩個人碰到的機率相當之小,但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位西澤冕下還是提了出來,要和自己對賭。
“這”格雷顯得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西澤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貝瑞卡和迪米塔爾之間碰到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要是兩人碰不到一起、或者在碰到之前就有一方被淘汰了的話,那未免也太掃興了吧。”
格雷這麼推辭道。
他又不是腦殘,在明明知道有不對的情況下還要傻傻地往陷阱裡面跳嗎?
明顯是拒絕比較好吧。
但是出乎格雷預料的是西澤的回答。
“哈哈,你說的也有道理,要是貝瑞卡和迪米塔爾之間沒有碰到一起的話,那豈不是很掃興?”西澤這麼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格雷連聲附和。
“不過”西澤話鋒一轉。
“不過?”
“要是那兩人‘恰巧’碰到了的話,我們就來做個賭約吧。”
西澤這麼說道。
這位西澤冕下都這麼說了,要是再拒絕的話,就是不懂事了。
沒有辦法再推辭了,格雷只能點點頭同意了西澤的話。
“好。”
“那就一言為定。”西澤這麼說道,話畢,他就不再和一旁的格雷說話,身子微微後靠靠在靠背之上,老神在在地看著競技場的上空,不知道在看什麼。
格雷也沒有再說話了,他此時心中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這邊就一直這麼沉默著,就連米海伊·萊茵和坐在西澤身邊的傑斐遜皇女都沒有再說話了。
時間就這麼流逝著,在等待的時候,傑斐遜突然招了招手,有侍從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是西澤之前見過的那個女騎士。傑斐遜在她的耳邊交代了幾句,後者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不多時,那個女騎士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銀白色的托盤,上面是一串葡萄、一個小酒杯,還有一瓶紅酒。
“就一個杯子?”傑斐遜皺起眉頭看向自己的侍從。
“算了,就這樣吧。”
她制止了那位女騎士再想去拿酒杯的動作。
她拿起酒杯,親手往裡面倒了一杯紅酒,遞到西澤的身邊。
“冕下,再次感謝您拯救了王都的百姓。”
酒香清冽而甘醇,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西澤接過酒杯,朝她點頭致意。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依舊是上午的那個主持人,就連開場的話語都沒有什麼變化。
空中的那些個號牌旋轉著,要給選手們分配各自的對手。
號牌的分配非常無序,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會怎麼飛。
格雷死死地看著天上的號碼牌。
迪米塔爾站在下面,屬於他的號碼牌很快就出現了。
紅色的八號懸浮在迪米塔爾·德克斯的面前。
接下來,只要看著貝瑞卡的就好了。
他看著那裡。
號碼牌堆當中,有一張綠色的號碼牌被甩了出來,朝著貝瑞卡的方向飛去。
不是紅色。
格雷這麼想道。
但是就在號碼牌即將到達貝瑞卡的手上的時候,突然間,以一個細微的角度擦著貝瑞卡的頭頂飛過,落在了她身後的另外一人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