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軀】真的是不死的嗎?
當然不會,這只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
就像是老婆餅裡面沒有老婆一樣,【不死之軀】也不能不死。
熾熱烈焰的灼燒下,一切事物最後都會呈現出最初最美好的顏色,那是包容的象徵。
殘破的王都中,多出來的是許許多多的透明雕塑。
有人型的,也有各種形狀各異數十米高的怪物形狀。
他們的神態動作各異,但是相同的,沒有一個流露出對著死亡的恐懼,這或許也是火焰的仁慈吧?
至少他們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都是無知的,也算是一種合理的慈悲吧。
除了面前的【祭司】。
他的蛇發全部在烈焰下出逃,顯得模樣有些滑稽。作為傳奇階,他理所當然地受到了最多火焰的照顧。
整個地面凹陷下去,出現了一個直徑數百米的深坑。土地磚塊被灼燒之後燒無可燒,只留下像是水晶一樣的痕跡。
西澤走上前去,一腳踹在面前的水晶雕塑上,如同字面意思一樣,【祭司】碎了,變成了一片一片的。
再拼湊不出他原本的形狀。
怒火充斥著他的腦海,但西澤還是在盡力地剋制,這種程度的魔法轟炸只在地面上造出了一個幾百米的深坑。
但體內躁動的魔力還遲遲沒有發洩,想要找到一個出口。
一聲鷹唳在天空響起,一隻巨大的黃金獅鷲從天空中盤旋著降落下來,數十隻獅鷲跟在它的身後一起降落。
這是騎士團的騎士們,由於施術者的消失,【虛無界】自然提前解散了,騎士們第一時間在傑斐遜的帶領下一起趕到了這裡。
“結束了嗎?”白金髮色的皇女從獅鷲上下來問道,那道比太陽還要耀眼的魔法整個王都都能看見,他們第一時間往這裡聚集。
西澤的上衣本就不是什麼魔法裝備,只是當時傑西卡帶著買的精緻一點的禮服罷了,雖然有意地保護了,但是還是出現了不少破損,露出他的些許肌肉線條。
“吼~”皇女胯下的獅鷲低吼了一聲,西澤聽到了聲音,回過頭來,眾人得以看清他的面龐。
西澤臉上的面具不見了,左臉部分有像是燒傷的痕跡,又像是一頭赤龍寄宿在那裡。
瞳孔在剛剛釋放魔法之後還有些許的光芒發出,裡面有火焰在跳動,明明他只是站在那裡,但任何人與事物都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雙手處還有淡淡的龍鱗痕跡,身上隱隱浮現出紅色的魔力紋路。
他此時的狀態算不上好,毀滅之龍的詛咒在短時間內攝入了大量的魔力,此刻被激發了一大半,烈火與戰意不斷地衝入他的大腦,剛剛的戰鬥只能勉強算是熱身,他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釋放自己的戰意。
但是這裡沒有生物有資格當他的對手,他只能強行壓抑自己的戰意。
但這還是不可避免地讓些許威壓從他的雙眸中流露出來。
靈壓擴散,直視他的面部也需要勇氣。
只一瞬間,在場的所有獅鷲都被那股龍威所震懾,當場就哀鳴一聲,匍匐在地上。
傑斐遜坐下的那隻黃金獅鷲還好一點,勉強支撐著身體沒有當場倒下。
人都有過吧,突然恐懼的時候,或許會直接忘記呼吸,或許瞳孔會擴散,又或許會下意識地尖叫起來。
傑斐遜在被那股龍息壓迫之下,身體下意識地收緊了,括約肌收縮,一種難言的感覺傳來。
不少騎士要不是坐在獅鷲的身上,甚至可能會直接腿軟發抖。只不過傑斐遜的狀況要比他們好上許多,至少還能說得出話來。
“策劃了這場襲擊的黑死教團的黑手指之一【祭司】已經被我斬殺